“大抵是的。不过以后就未尝可知了。阿无,莫要与他纠缠太多,他注定要成魔的。”羽天成抿了口茶,郑重地望着阿廖,“天命柱从未出过错。”
“所以,”阿廖蓦地抬头,“我也是命定无用,是吗?”
羽天成自知失言,抿着唇不再说话。阿廖没有再看他,而是低着头,神色不明。
她记起初次遇到尹成魔的那天,那缕若有若无的魔气。
是夜,月如弯钩,时不时掩在青云中。阿廖在房间呆得胸闷,便独自下楼透透气。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奴役百姓的魔修,已堕魔道的周平,撞剑濒死又消失、留下魔丹的男子,还有“注定”入魔的尹成魔。
阿廖叹气。出来这么多日,对爹娘死因的调查无一丝进展,还卷入了这么多桩纷繁的事件中。
目前最棘手的,便是这颗珠子了吧。
阿廖自怀中取出黑色的珠子。这珠子真就像是长了腿一般,一直跟着阿廖。即便被羽天成交给了恒毅,第二日也自动回到了阿廖怀里。
“为何是我?”阿廖自言自语,举起珠子细细端详。可能是由于光线暗,阿廖觉得这珠子没有前几日有光泽了。
“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个,跟着我有何意义。”阿廖言罢,把珠子投进了池塘中。
珠子咚地一声落下,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阿廖忽然玩心大起,捡起一些小石子,在池塘中打水漂。有一个小石子一直从池塘一边跳到了另一边,最后落在一只青蛙头上。青蛙冷不防被砸了一下,呱地一声叫了出来。
阿廖捂着肚子畅快地笑了出来,直笑得腰都弯了。楼上不知谁喊了一声:
“大半夜的笑什么笑!陪鬼笑呢?”
阿廖吓了一跳,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屁股被咯地生疼,阿廖没叫出口,却听见有人闷哼一声。
有别人?阿廖忙捂着摔疼的屁股跳了起来,四处张望。
一阵微风吹过,院落里景致一览无遗。
阿廖咽了好几口唾沫。不会……真的有鬼吧。
她又绕着池塘转了好几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到那块大石头上。这块石头的颜色,似乎不大对。周围的石头都是灰色的,沾着点土。唯独这块,泛着点青色,还十分干净。
阿廖走到石头旁,蹲下身细看,未看出任何端倪。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随手凝出一个冰锥,朝着石头用力扎了下去。
手中冰锥扎了个空,那石头滚到一边,腾地一声幻化成一个阿廖熟悉的身影。
“尹少侠,晚上好啊。”阿廖勾起嘴角,扯了一个难看的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尹成魔没说话,只抬眼看着阿廖手中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