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我能解决。&rdo;韩晓君叹气,&ldo;我最担心的是没有肾源,按照正常排队,根本就排不到,想找医生帮忙,也没什么门路。&rdo;
路云帆突然插嘴:&ldo;我可以帮你去想想办法。&rdo;
安宏和韩晓君一起看向他。
路云帆看看他们,说:&ldo;我爸有门路的,我可以去问问他,就是不保证能不能行。&rdo;
韩晓君认真起来:&ldo;真的吗?那请你帮个忙去问一下,我的确是……很着急。&rdo;
路云帆答应,这时,秦月的主治医生正好来查房,看到房门口三个人在,他与韩晓君打招呼:&ldo;秦月现在感觉怎么样?&rdo;
&ldo;陈医生。&rdo;韩晓君点点头,&ldo;她感觉还行,就是身体比较乏力。&rdo;
&ldo;正常现象,开的药要继续吃,那我先进去看看她,你们聊。&rdo;年轻的男医生穿着白大褂,高高瘦瘦,面容清秀,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着二十七、八岁的摸样,安宏注意到他胸前的胸牌上写着名字‐‐陈航。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陈医生,你终于登场了☆、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安宏讨厌医院。
最近一年半,她在医院中失去了三个至亲的亲人。看到医院里陌生的病患家属一个个面容凄凄,焦灼无奈,闻到那股消毒水的气味,感受到那种沉重、压抑的气氛,安宏就觉得难受。
告别韩晓君,安宏和路云帆一起离开。她问路云帆是不是真的有门路可以提前帮秦月找到肾源,路云帆告诉她,通常情况下,有换肾条件的尿毒症患者都需要等待一年以上,甚至是数年才能等到与自身相匹配的供体。在这之前,绝大多数的病人都要持续进行透析治疗,饱受病痛折磨,有一些人还没等到供体就因为器官衰竭而去世了,所以这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路云帆承诺他回去就会对父亲说,争取能够帮到忙。
安宏觉得奇怪:&ldo;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啊?&rdo;
路云帆脸色有些沉,他看了安宏一眼,说:&ldo;我妈就是得了肾病去世的,不过她没有做肾移植手术,那时候这手术风险很大,存活率也不高,她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生下的我,在我一岁半的时候她病情恶化就去世了。我爸有几个专攻肾病的医生朋友,已经交好二十多年了,有几个现在已经成为了业界专家,我爸应该是能找到办法的。&rdo;
听了他的话,安宏不知该怎么接腔,一会儿以后才说:&ldo;对不起。&rdo;
&ldo;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一点儿都不记得我妈了。&rdo;路云帆突然就笑了起来,&ldo;安安,这些天你有空吗?&rdo;
&ldo;干什么呀?&rdo;
&ldo;趁着过年放假,我带你出去玩玩吧。&rdo;
&ldo;不去。&rdo;安宏觉得自己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来得更妥帖。
路云帆撇撇嘴:&ldo;干吗不去呀,萧琳都去三亚玩了,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嫌无聊?我们就去周围转转,两天一夜,怎么样?&rdo;
&ldo;还要过夜?&rdo;安宏更惊了,&ldo;不去不去。&rdo;
&ldo;我今年过年都没出去玩,都快闷死了,家里来了美国亲戚,都没人陪我出去转转。&rdo;
&ldo;不去啦!&rdo;
&ldo;哼,那我不和我爸说了。&rdo;路云帆仰起头来看着天,脑袋还晃了晃。
&ldo;……&rdo;赤裸裸的威胁啊!安宏咬着牙瞪眼看他,气得握紧了拳头。
路云帆瞥了她一眼,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急忙说:&ldo;你不会是要打我吧?我还是受伤人士哎!&rdo;
他指着自己贴着创可贴的眼角,眨眼之间又嬉笑起来:&ldo;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中午我去你家接你,咱俩一起出去散散心。&rdo;
&ldo;晚上开两个房间。&rdo;安宏冷冷地说。
&ldo;开标准间吧,一人一张床,两个房间多浪费啊,春节期间房价很贵的。&rdo;
&ldo;两个房间,要不然不去。&rdo;
&ldo;……&rdo;路云帆转了转眼珠,立刻又笑起来,&ldo;好吧,听你的。&rdo;
第二天,路云帆开车带着安宏去
了离j市两小时车程远的j县,那里有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山脚下还有一间规模宏大的寺庙。
安宏也想出来走走透透气,但实在没想到是和路云帆一起。两个人一起爬了山,一路上她不太说话,路云帆却是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安宏忍不住和他斗起嘴来,路云帆一点不在意,反而兴致高昂地在安宏身边蹦来跳去,偶尔还去撩一下她的马尾辫,气得安宏大步地沿着石阶往山上跑。路云帆嘿嘿一笑,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安宏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干脆就慢下来,一边看风景,一边悠悠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