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杨家老爷子还特意在除夕夜时给他们送来了三个菜,其他跟着张放学打太极拳的人,也都在除夕之前给他送来了年节礼。
张放本来不想要,可他们都是空着手来练习太极拳,等练习完离开了,张放才在院子里发现那些礼品。
所有的礼物都是堆放在一起的,也分不清到底是谁送的,退还都不知道该找谁退还。
想找人商量,可是家里的人又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他就守在门口等着,想着谁先回来,就先跟谁说。
最先回来的人是赖逸晨,他本来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还是在司机的提醒下,才发现了坐在前院凉亭里的张放,看他的表情很是苦恼,看到自己的车子时,也是先是开心,明显能看到想要跑过来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停住了,怔怔的看着凉亭里石桌上的一大堆东西发呆。
看出张放的异常后,赖逸晨并没有让司机继续开车到门口,而是在靠近凉亭的地方下车。
笑着朝张放走过去,边走边问:“张师傅,今天怎么没授课呢?我还想回来后,跟着您再学几招呢?”
张放刚才看到赖逸晨回来的时候,就想去跟赖逸晨说礼品的事情,但是他一直认为赖逸晨是林雪纯和罗凯铭的老板,所谓的三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也就类似于原来单位分配的房子一样,不然应该是一家一个院子的。
所以刚才才会挪动了一下步子,又坐下了,主要就是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林雪纯和罗凯铭带来不好的影响。
现在听到赖逸晨这么问,直接站起来,说:“赖先生,这些东西都是这几天跟着我学太极拳的邻居们送过来的,他们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带,可等他们走了,我才发现院子里放了这么多东西。
我不是贪财的人,教他们打拳纯属想打发一下时间,真的没想要人家东西。
这事儿跟凯铭和雪儿都没关系,他们从早晨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肯定全都是我的过错,您可千万别怪罪他们俩。
他们俩从年轻就背井离乡的打拼,真的很不容易。
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过来。
不管是在羊城、鹏城,还是港城,你们都在警察那边打点的那么好,我就是瞎操心。
那个,我就是教拳,也没问过那些人家都是住在哪里的,您也跟着一起打过拳,那些人也都跟您打过招呼,您应该知道他们家都住在哪里吧?
您跟我说,我提着这些东西挨家挨户去问,都给送回去,一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赖逸晨一开始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最后才算是听明白,知道这些东西是那些跟着张放打拳的人送的年节礼,之所以会这么操作,肯定是之前就跟张放提过,但是被拒绝了,才在张放专心致志打拳的时候,让家里的仆人送东西过来。
他仔细看了看这些礼品,虽然都不便宜,但对于可以住在山顶别墅上的人来说,还真都不是什么事情。
这些人愿意给张放送礼,除了是想感谢张放外,其实也是给他释放了一个想要交好的信号。
于是,他对着张放摆摆手,说道:“张师傅,这件事情纯属是您想多了。
您没有给我们任何人带来麻烦,相反,我还要感谢您,您这可算是给我们拉拢人脉了。
这些东西都是那些人家主动送过来的年节礼,要是挨家挨户的送回去,肯定就把人给得罪了。
你把这些东西拎回去,让雪儿和凯铭来找我,我们商量一下,看看给那些人家送什么回礼合适,这有来有往的,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就走动起来了吗?
以后有些什么重要消息,我们也会互通有无。
您这可不是来给我们添麻烦的,是来给我们帮大忙的。
要不是您太太还在沪市,不能过来,我都想直接把您这么个人才直接留下来。”
张放有些不确定的问:“收了这些东西,不犯法?那天我听你跟那个杨老爷子的儿子说什么收几盒虫草、花胶,廉政公署就会有人上门,你们这边不是查得很严吗?”
赖逸晨想到那天他和杨延收谈到他们之前共同竞争的那个项目负责人被廉政公署请去喝咖啡的原因时,张放也在场,就明白了他看到那些东西后,慌张的原因。
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必要跟张放解释得过于清楚,就简单的说:“被廉政公署请去喝咖啡的是政府的公职人员,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这些东西就是正常的亲朋好友之间的走动,又不是求人办事儿,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问题的。”
有了赖逸晨的解释,张放才算是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