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如抓住了云暖阳的手臂,手掌轻轻的颤抖:“阳儿,你那个夫人,便没什么好的。原本别人家送福袋,不过是沾染个好名声的由头。任谁去做,也是出不了什么乱子。可这般简单之事,她也是,也是做不好。便是蕊儿,可不也是被她给气着了。”
云暖阳倒是不觉微微讶然,若发生之事,并不如自己的算计,也该回个话。
可是如今迟迟未回,云暖阳倒是惊讶。
内心之中,却也是渐渐有些不安起来了。
“别人不过薄薄的议论几句,说起她和那姚蛟有些不清楚。她就生气起来,将那些胡言乱语的百姓给捉住了,还有女眷哭诉在我跟头。阳儿,你还是快去她院子,呵斥几句,将那些捉住的无辜之人给放了。”
云暖阳眉头轻轻的皱起了,眼底之中却也是不觉几许讶然了。
原本也并不觉得自己算无遗漏,可再如何,也不过是觉得王珠不肯处置姚蛟。
只是想来,这事情竟然是不止如此。
瞧这少女,竟然是极会招惹事情的。
云暖阳恼怒之余,内心之中竟然是升起了一股子极为奇异的情绪。
温意如狠狠的扯住了手帕,甩了过去,恼恨无比的说道:“而且九公主捉了那些人,都送去姚蛟那儿,要也要不回来了。”
她面上终于流露出真正的忿怒不平之色。
其实云暖阳劝自己隐忍,温意如也当真不想插手。她倒是比云蕊儿知晓轻重一些,若是寻常事情,她也能装聋作哑。
可是温意如再能忍耐,王珠却触了她的逆鳞。
王珠谁不招惹,却招惹姚蛟?
当初自己混了头,掐了这小杂种的亲娘,养在云家,却养出了这样子一个孽障。
否则区区几个百姓,她哪里会理会。
云暖阳叹了口气,亲手奉送上茶水,却也是温言相劝:“母亲,你也是知晓,她身份十分的微妙,并不好处置。这几日,我原本冷着她,不冷不热。她便是心中不快,也拿我没什么说头。可是如今我若去了她的院子,岂不是服软了?我去了她那儿,她年纪还小,身份又尊贵,今天又是别人得罪她的,我又说什么?这桩事情,我也是不能不依了她了。”
温意如容貌温婉,可是这一刻眼底却流转几许的狠辣之意:“莫非咱们云家,竟然是不能处置了她不成?”
云暖阳放软了嗓音:“父亲放心,她在我们云家,终究还是要服软的。我的手段,你也是知晓,只是求你,给我些时间就是。”
温意如喝了云暖阳的茶,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厉害,自己一多半都是闹不过,顿时也是对王珠歇声了。
对于王珠,她虽然十分厌恶,可这种厌恶是源于一种对儿子的占有欲。
那样子的厌恶,温意如还是可以遏制。
而对于姚蛟的厌恶,那却也是深入骨髓,不能有半点动摇。
那就好像是埋入心口一根深深的刺,刺得心口锐疼,一阵阵的难受。
温意如万分厌恶的说道:“王珠身为公主,身份尊贵,好歹是你妻子,占着云家媳妇儿的名分。你不处置,我也能容忍几分。可那姚蛟,不过是从东海逐出去的,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人。阿阳,你不是说了,只需几日,就不会再让他闹得我脑仁疼?”
云暖阳目光轻轻的闪动,嗓音却也是越发柔和了:“母亲,这都是我不好了。等公主服软了,我都一定能将他给处置掉。”
好不容易安抚了温意如,云暖阳也是匆匆从温意如院子出来。
碰到了姚蛟的事情,温意如顿时变成了一个难缠的女人了。
要安抚这样子的温意如,也是顿时变成了一桩困难的事情了。
便是云暖阳,也是不觉松了口气了。
云蕊儿打发丫鬟来请云暖阳,云暖阳却推了这事。
云蕊儿的美丽娇俏,在风平浪静的日子,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