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杜七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混混,但现在看来,事情比他想的更复杂。
"你惹不起他们……"
杜七临死前的话在耳边回响。
林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就有点意思!。"
半小时后,林天出现在城南的“血鸦”酒吧。
重金属音乐的轰鸣震得地板都在颤动,舞池里的人群在频闪的暗红色灯光下扭曲如鬼影。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那个男人——黑色风衣的衣摆微微扬起,像是夜色本身在流动。
他径直走向吧台,指节在斑驳的金属台面上叩了三下。
酒保抬头,目光在触及林天脸庞的瞬间凝固了一秒,随即又恢复成职业性的麻木。
“老规矩?”
酒保的声音被音乐淹没了一半。
林天没回答,只是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锋般清晰:
“最近黑市上,关于我的悬赏,是谁发的?”
酒保的手顿了一下,玻璃杯在指间转了半圈,折射出他闪烁的眼神。
“先生,这种事……不好说。”
林天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指腹轻轻一推,让它滑过吧台。
金币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麒麟纹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金属中跃出。
酒保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殿主!里面请!”
林天淡淡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不用,说完我就走。”
酒保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俯身凑近,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三天前,黑狐在‘帝都黑市’挂了您的名字,死活不论,两亿赏金。”
林天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降了几度。
“黑狐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管理帝都黑市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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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的额角渗出一滴冷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金币。
林天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城郊一处废弃化工厂的卫星地图。
他指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