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署长先生,&rdo;田原从后面招呼他,署长回过头来。
&ldo;我是上次访问过您的r报社的田原。&rdo;
尾山署长从眼镜片里透出惊讶的眼光,但立刻想起田原是谁。他那宽广的前额,长长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ldo;呵!&rdo;
他一只手握住门把手。事已至此,他已无法躲藏,更没有理由拖绝新闻记者的来访。
&ldo;上次到府上打扰了,请原谅,&rdo;田原典太微微一鞠躬。
&ldo;不,不,上次怠慢了。&rdo;署长客气地应道。
&ldo;我有点事请教你,不会耽误您很多功夫,十分钟就行了。
&rdo;田原说。
&ldo;喔,什么事?&rdo;署长的目光一闪,she到他俩脸上。
&ldo;这儿有点不便。&rdo;
田原的话音里,暗示他是为崎山的事来的。
&ldo;那好吧!&rdo;年轻的署长点点头。一声&ldo;请&rdo;,推开了署长室的门。
田原典太朝大办公室方向扫了一眼。崎山科长的席位空着。
对面的野吉科长做出专心致志翻阅文件的样子,其实他正在窥看这边的动静。
野吉害怕了。这两位新闻记者找署长又有什么事呢?他做出一本正经的办公的样子,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安。
田原心中觉得好笑,对他嗤之以鼻。
&ldo;请!&rdo;
署长请他们到会客桌前,自己在对面坐下,沉着地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衔在嘴里,打着打火机,缓缓地点燃了烟。年轻的署长以他洗练的动作,仿佛显示他的身价完全应该坐在这署长室里,当之无愧。
这么年轻就坐在署长室里发号施令,使得田原这个新闻记者感到有点压力。这种压力太可怕了。
尾山署长悠然自得地吐着烟圈。从眼镜片深处透出来的目光,显得相当傲慢:细长的脸庞和眼镜非常匀称,给人以一种有知识的印象,他那风度显然和其他署员迥然不同。
&ldo;这次发生了一起了不起的案件啊!&rdo;田原在椅子上坐定后,开门见山地说道,&ldo;署长先生,您一定担惊受怕了吧?&rdo;
署长似乎思想上有所准备,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ldo;是的。我本身对崎山君的事一无所知,当接到警察的通报时,确实是吃了一惊。&rdo;
年轻的署长答道。
&ldo;刚才警官们回去了,我们正来到这里,恰好错过了。&rdo;
田原刚说完,署长应了一声:&ldo;是的。&rdo;开始显示出有点为难的神情。
&ldo;发生了这样不祥的事件,署长先生,您有何感想?&rdo;
&ldo;我感到十分遗憾。关于崎山君惨遭不幸,如果我事先有所察觉,一定会作适当的处理。……&rdo;&ldo;这么说,署长先生您全然不知罗!&rdo;
&ldo;是的。崎山君在工作上是优秀的,得到了我的信赖。此次事件与本署毫无关系。虽然这是私人的事情,但崎山君的私生活竟然如此靡烂,这也是成问题的。对已死去的崎山君表示惋惜,而作为本署来讲感到惭愧,而我本人,作为一个署长感到有道义上的责任。&rdo;
尾山署长把香烟从嘴上拿下来,煞有介事地说。
&ldo;警察署来人,不知问了些什么事?&rdo;田原挪动一下坐的姿势,坐得舒服些,问道。
&ldo;他们提的问题很伤脑筋,我都被问住了。&rdo;
&ldo;他们问的是很重要的问题吗?&rdo;
&ldo;不,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问了很多问题,但我对崎山君的私生活一无所知,因此也无法作答。我只能说到如此程度,请原谅。&rdo;
&ldo;这次事件,当事人崎山身为法人税科科长,而被认作为是凶犯并正在追捕的堀越美矢子是菜馆里的女招待。作为一个公务员,会不会给社会上造戍不良影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