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依旧是在那家茶馆,隔日,司景洲约了秦雪岭见面。
不过。。。秦雪岭原以为还是询问追求人这种事,摩拳擦掌提前先买了不少话本子学习,但。。。
他说什么?
翻案??
她一把扯过司景洲的领子沉声道,“你以为是什么简单的事吗??你以为。。。”
她环顾四周,抿了抿唇,“这事牵扯到那位,赵家。。。是挡了路才死的。。。”
“他的天下,你想翻案??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皇权争斗自来沾满血腥,哪有什么正邪之分?谁赢了,谁便是对的。”她松开紧攥的衣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小子,国法再高,也高不过天。。。”
“你还太年轻了。”
司景洲愣了愣,都忘了抚平被揉皱的衣襟,他喃喃,“你原来。。。懂这些。。。”
“。。。”
嗯?
“你什么意思?!”秦雪岭瞬间暴起。
“不。。。不是。。。”司景洲见状连忙摆手,他只是。。。。。。先前在从泗州回京的路途中,他问了阿吟能否寻求秦雪岭的帮助。
但阿吟是说。。。
“噢,她就是个白痴,脑子只有打打杀杀,不懂这些东西。”
所以他才会以为。。。秦雪岭大概没那么清楚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人一脸诚恳,秦雪岭终究没抡下拳头,转而抓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我怎会不懂。。。”
人再怎么愚钝,经历多了。。。不想明白也会明白。。。
要权衡利弊,要顾及家族。。。肩负的重担愈多,脚步便愈显踌躇。。。。。。
当年。。。她也恳求过爹去帮赵家申冤,她不信赵家会做出伤害储君的事,可爹只是沉默了,最后将她锁在了屋里。
嘛。。。
事到如今,她也明白爹那时的无可奈何。。。
“所以。。。”秦雪岭沉沉看向了司景洲,“你既然清楚,为何还要这么做?”
“司家呢?考虑过司家吗?”
“若到时失败。。。我自会脱离司家,”司景洲显然早已考虑清楚,“那位还需要司家在中立位置,所以。。。不会为难的。”
“所以。。。你,到底为何要翻这个案子。。。都过去多少年了,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