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之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在心里暗自揣测着,他们把他关在这里所为何事。
他愁眉不展,在内心酝酿着,他该怎么做才能躲过这一关。
他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开场跟结局。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接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缓步走了进来。
在另外一间房里,捌立年跟几名小组成员,身躯正端坐在沙上,低语商议着什么。
在市委大院捌立年的家中,花一梦坐在餐桌边,桌子上摆放着几道精致的小菜。
她手中还拿着啤酒罐,对着红唇时不时的猛灌上几口。
而在她面前的餐桌上,还摆着两瓶已被她给喝光的空酒瓶子。
她孤寂消瘦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竟然是如此的瘦弱而渺小。
她像个失心疯的病人,时而咯咯轻笑。
时而她自言自语呢喃着,时而痛哭流涕任泪水打湿了衣襟,竟全然不顾。
时而她夹起菜使劲向嘴里塞,哪怕被噎的伸长了脖子连连打着嗝,也没停下手。
时而她对着啤酒咕咚咚狂灌,像干渴了很久,食不饱腹的流浪儿那般,饥渴难耐。
直到盘子都见了底,几个啤酒罐再也倒不出来一滴酒,她才摇摇晃晃站起了身。
她踉跄着脚步端着空盘子,进入了厨房,接着传出水哗啦啦的声响。
等到她踩着有些虚飘的脚步,身子一摇三晃的走出了厨房。
她没有进入客房,更没有去捌立年的卧室,而是手扶着墙壁走向了客厅的沙上。
她刚坐定,便身子一歪无力的倒了下去。
在审讯室里,兀云风如同竹筒倒豆子那般,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后。
他整个人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像被抽走了筋骨那般,瘫坐在椅子上。
直到他被狱警带着,进入了监舍的房门,他依旧还处于无力的状态之中。
而捌立年跟他的小组成员,来往于审查室跟会议室之间,如火如荼来回的穿梭着。
此时的牛子山,已没有了往日傲慢淡漠的表情,他的内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随着一波波不同的工作人员,不同的面孔,不同的问题,对他的各种询问与审查。
他原本老谋深算,猖狂愤怒的心态,早已被各种质问的声音,攻击的濒临崩溃。
但他仍顽固抵抗抱着侥幸的心理,坚守着自己渐弱的底线,负隅顽抗的僵持着。
直到一辆车缓缓开进了院子,车门被打开的同时,从车里走下来了几名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