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一副深沉的面孔,紧盯着小乔的后脑勺,声音醇厚而低缓的说:
“我知道了!”
捌立年言罢,他再次闭上了双眼,面孔上确是一片舒展,似乎在脑海中酝酿着什么。
在捌立年的家中,花一梦身穿睡衣,漆黑如墨的长盘在头顶,随意的挽成了丸子形髻。
只留下几缕丝漂浮在脸颊两边,彰显出那种极致随性凌乱的美感。
她时而扒拉着锅里的菜肴,偶尔手上用毛巾垫在陶瓷汤盖上轻轻掀起,放置一旁,用汤匙搅动几下。
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的香气,一股脑钻进了刚推开房门,捌立年的鼻孔之中。
他下意识嗅了嗅,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面孔上依旧挂满了薄霜。
他换好了拖鞋,提着公文包径直走向了餐桌。
他静静坐在能直视厨房的椅子上,眼神凌厉的紧盯着花一梦来回摆动的腰肢。
而她髻上随意插着的流苏簪,随着她的晃动,时而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捌立年望着淡青色菊型的流苏簪,声若蚊蝇的呢喃着:
“青菊?既有蓬勃的生命力?亦是坚韧不拔独特而美好的精神?有意思,你戴上了它,是巧合,到底还是另有深意呢?”
捌立年低语完,他身躯向椅背上靠了靠,慵懒而肆意。
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对眸底凝起了极淡凉薄的寒意。
直到花一梦把最后一道菜装进了餐盘。
她清洗完了手上的油渍,才端着餐盘优雅的转过了身。
当她看到捌立年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她毫无惊讶之感,只是露出了礼貌的微笑说:
“秘书长,您回来了,饭已做好了。”
捌立年直视着她的美眸,他似乎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端倪,声音低沉的问:
“小朋友,这青菊簪倒是很特别。”
花一梦下意识摸了摸簪,表情上确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只是淡淡一笑说:
“只是一只普通的簪而已,偶然间看到了觉得挺淡雅的就戴上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捌立年唇角微微勾起,却不见任何的笑意,语调委婉的说:
“是吗?我倒觉得它挺别致的,你不觉得青菊似乎代表着某些含义吗?”
花一梦心里微惊,只是微微一笑沉默以对,镇定从容地将饭菜逐一摆上了餐桌。
直到她在捌立年的对面坐下了身。
两人之间一桌之隔,彼此云淡风轻的凝视着对方,敛声屏息,谁都不肯率先开口。
过了许久,捌立年率先开了口,他的言辞之中充满了暗示,意有所指的说:
“小朋友,我们几日不见,你音容尚在,性情却是大改于往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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