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立年淡淡一笑,他端起了水杯浅抿了一口,轻轻放下了杯子。
他伸出了一只手在空中来回的翻动着,很认真的观察了片刻,言辞很平和的问:
“小朋友,你认为是手背在保护手心呢?还是手心在依附着手背呢?如果硬生生把合二为一的手掌分解开来,她还能完整的伸展自如,随心所欲的去做事吗?”
花一梦一怔,她紧盯着捌立年原本拿笔杆子的手,却隐隐透出血淋淋杀戮的手型。
就在花一梦不知该如何回应之时,捌立年却言辞温润的又开了口:
“寺远凡虽死,他的手足尚存,封娇虽身陷囹圄,毕竟她还活的好好的,奈何她的兄弟姐妹又怎会轻易的罢手呢?兀云风能跟牛子山达成共识,你又怎么保证,他不会跟对你虎视眈眈的人合作呢?”
“据我所知,寺远凡家财深厚,不管是他的手足,还是封娇的至亲,又有谁不想分一杯羹呢?而你,作为寺远凡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又有多少人在对你摩拳擦掌,愤愤不平呢?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属正常。”
捌立年言罢,他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一下子就怔住了,捌立年所说的种种,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
可一旦真如捌立年所说的那样,她岂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群人围攻她一个人,绝不是把寺远凡留下的巨额财富,拱手相让他人那么的简单。
她跟花劫有可能,真正的沦为尸骨无存的境地,躲无可躲窘迫的地步。
等同于她用乱伦得来的财产,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保不齐能买来封娇的无罪释放。
就算她跟花劫能侥幸逃脱,此生恐怕再无宁日可言,就算是唾沫也能把她淹死。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浑身不由得微微颤抖,额头上瞬间就爬满了层层的冷汗。
不,她绝不能任人宰割摆布,更不允许任何人,再骑在她的头上去作威作福。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不怕死。
她可以选择自己结束自己,但,她绝不会让自己被人逼的退无可退,而缴械投降。
既然捌立年想掺和进来,就算是她被群而攻之,也有一个位高权重的捌立年为她垫背。
花一梦想到此,她微微抬起了头,凝视着捌立年伪善的面孔,语态轻柔润和的问:
“秘书长,我们又该怎么合作呢?您是需要分一杯羹呢?还是其他的什么?”
捌立年放下了二郎腿,他勾了勾唇角,却不言语,只是对花一梦轻轻招了招手。
花一梦缓缓站起了身,脚步迟疑着还是走到了他的身旁,紧挨着他坐在了沙里。
捌立年微微侧身,他的手臂在伸缩之间,已把她的身子平放在了他的双腿之上。
他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拨弄着她的红唇,眼神尽显迷离,语调温润善算的说:
“小朋友,我的为官之道,最是忌讳财色二字同时送上门,既然有如此的美色已在怀中,安享几年我也就该申请退休了,那就放财一条生路吧!有权亦有色难道还不算美事一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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