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人员前来询问:「小姐,探病时间已过,明日请早。」
「我是杨一品医生。」
「呵杨医生你来了,这便是岑美娥。」指一指。
一品吓了一跳。
岑美娥昏迷在病床上,已不似人形,看上去足足似五六十岁老妇,皮肤焦黄,头发剃近头皮,门牙都掉光。
「发生甚么事?」
「很明显遭人殴打,警方估计与毒品有关。」
「可有生命危险?」
「肺部已经塌下,心脏也有不规则情况,病人危殆。」
一品哀伤。
「她是你甚么人?」
「妹妹的同学。」
「咦,怎么会沉沦到今日地步?」
一品心底说:很容易,两次感情失意,踏错半步,无心工作,失却收入,一沉百踩,便堕至谷底。
谁会拉她一把?
不知多少女子死在势利的社会手上,永不超生。
「杨医生,你真好心。」
「她有无其它亲人。」
「一个人到了这种田地,哪里去找亲戚?」
一品走近病人。
「美娥,美娥。」
岑美娥忽然苏醒,睁开双眼,看到一品,高兴地说:「品姐,是你,小晶可有空,我们一起打篮球去。」
「她马上来。」
岑美娥突然转了话题,悲哀地说:「品姐,他离开了我。」她对时空已经混乱。
「不要紧,我们找更好的。」
「可以吗?」
「当然,包我身上。」
美娥凄坏匦α耍伸手来握,可是力气够不到。
「我不怕。」她说:「这就可以与母亲见面了。」
一品紧紧握住她的手,不出声。
半晌,美娥的手一松,一品落下泪来,按铃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