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和尚却是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说道:“我佛门立下无上誓言,当你证得真实之时,便能远离迷茫,永得般若。”
“砰、砰!”坚生和坚和两人的禅杖同时击中了那玄衣老僧的肋骨。
不明大师身体微微一颤,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轻轻叹了一口气:“破妄证心,得佛之心,谓之得得之果,时时思之,乃为……诸法之力——”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浑身颤抖,脸上一片惨白,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显然是受了内伤。他只是要点化苦鼎,才能勉力支撑,并不能分神闪避坚生、坚和二人的棒法。
“大师!”周围的人都是一愣,纷纷叫了起来。
原来所有人都被那玄衣老僧的诵经声所迷惑,竟忘了自己的身份,下意识的以为以自己的功,要避开坚生、坚和二僧的禅杖是轻而举的事,就算挨上一棍,也未必会受伤。
只有小四知道,这位女尼的佛门道行虽高,却只是个知了之人。
坚生、坚和二僧一棒接一棒,她打得遍体鳞伤。
但他却被点了穴道,只有干瞪眼的份。
苦鼎大师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对外界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是不断重复着:“我一直在修炼,就是为了修炼这门功法。”
忽然间,他脸上潮红大吼一声,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坚生、坚和二人叫了一声:“师傅!”三人急忙上前,他扶了起来。
突然一道黑光闪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两人闷哼一声,昏迷不醒的苦鼎大师搀扶起来,跑出十余米,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十余个恩寺的和尚冲了出来,或扶住同门,或持杖警戒,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是这只小黑猫坚生、坚和两个和尚打成了重伤。
悲鼎和尚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那玄女尼不知用了什么功,居然把苦鼎大师打晕了过去。
虽然玄女尼的佛经很深奥,发人深省,但是苦鼎和尚还没有到禅心崩溃的地步。想来想去,定是那女尼使了卑鄙的阴招。
当肥猫暴怒地伸出爪子,抓住了坚生、坚和两个和尚的时候,悲鼎大师更是吓了一跳,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绝对不可能从肥猫的攻击下活下来。
一想起恩寺这些年来的麻烦,他就觉得后背发凉,眼中精光一闪,大吼一声:“布下108罗汉阵!”
“108座罗汉阵……”陈情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混乱的惊呼,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悲鼎大师居然会布下罗汉阵来压制那些请愿的僧人。
一百多个身穿黄的戒律僧齐声领命,脚踏祥云,在花丛中穿行,明黄的僧随风猎猎作响,棍身似似,依着阵势,顷刻间在崇信峰下方布成了一个巨大的罗汉阵。
悲鼎和尚和两个穿着红色僧的老僧站在阵法中间,手中拄着一根禅杖,死死盯着那名玄老道,沉声道:“你在无色庵里藏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何居心?”
那名穿着玄的女尼吞下了小四递过来的两枚丹药,惊讶道:“我又不是卧底,你到底是何居心,打扫卫生还需要这么小心吗?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听在众人听来,却是对悲鼎大师的嘲讽。
悲鼎大师心中怒火中烧,默念佛号,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阿弥陀佛,恩寺遭逢大难,我身为戒律院首席长老,自然不能退缩,还请菩萨开恩,降妖除,永昌!”
念完咒语,他手中的法杖“哗啷啷”一挥,神情肃穆,低声道:“生死由心,如水波荡漾!”
“唿——”罗汉阵忽然一动,一百零八个戒律院的和尚,就像是一股巨大的黄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接着一浪,向着陈情请求的大军涌去。
那名穿着玄的老尼走在最前面,在她身边,是一群空色庵的女尼,以及十余名地位比他们高的僧人。
罗汉大阵虽然还在五十米之外,但那势不可挡的威势,已经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小四举起“大师饶命”四个大字,上下看了看这108罗汉,忍不住惊呼出声。
其他的不好说,但是在这一战之中,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勿乞看了一圈,发现这座罗汉大阵是一环套一环,每一环都是一环套一环,每一环的变化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勿乞想不出破局之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碰硬。但他看了看四周的一男一女,又看了看那108个身强力壮的戒律弟子,知道硬闯,无异于鸡蛋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