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没有吓一跳呢!”
鹤丸国永兴致勃勃的站在树下,刀背朝下搭在肩头,仰头看向树上抱着枝丫倒挂的小孩。
继国缘一呼吸微乱,大概从那名为弥弥切丸的神使大人再次回来,并认真教导他如何打猎开始,白日他狩猎时就更容易遇到这些神使。
隐约间,他感觉这些神使在锻炼他。
“只要躲开一次就够了。”
弥弥切丸这样告诉他,也提醒继国缘一,“不要告诉他们你的名字,引起神明的关注,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就有脑子不正常的同僚,把继国缘一神隐带回去,给主公当玩具。
概率很低,却不是零。
——至于主公会如何反应,弥弥切丸直觉主公或许对这孩子略感兴趣,却不至于因为这孩子,太惩罚刀剑男士。
实际上弥弥切丸的担心多余了。
没有刃会去神隐一个普通孩子,就算这孩子的刀术天赋再高,都不及审神者在手合场上挥舞他们一次的吸引力万分之一。
他们只是将之当成巡逻时消遣的小玩具,半玩着半训练着,反正主公说了:随意训练都可以,这孩子消化得下。
事实也确实如此,继国缘一手中只有砍柴刀,那对大人来说都沉重的柴刀,却能被他一手舞起来,很多时候凭借这个柴刀来抵挡时不时突然出现的偷袭。
刀剑男士们只是玩闹,却也无形中拔高了继国缘一的上限,没有人比刀剑更懂得如何使用自己,就算是不易上手的加州清光,使用起自己也能将杀伤力放大到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今天也被神使大人们训练了吗?”
诗给继国缘一脸上明显被刀锋划破的细微血痕用湿润后的布擦去,她有些心疼这伤口,又因为继国缘一得到神使大人们的亲睐而高兴。
狩猎的技巧,逃跑的手段,应敌的刀术。
“嗯。”继国缘一看着炭盆,火光照亮他酒红色的眸子,熠熠生辉,“今天也学到了很多。”
“真好啊,我也想…”诗说到一半又停下,这个时代学习刀术的都是武士,而女子是不能成为武士的。
察觉到诗的黯然,继国缘一高兴的情绪一敛,他小脸绷紧,抓住了诗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认真道:“我会保护你。”
“一定。”
他不善言辞,却注重承诺,诗是他唯一的家人,他会用一生去保护家人,家人和家人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这是诗告诉他的,诗也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那是母亲的眼泪中,父亲的愤怒中,都学不到的知识。
心理上更早熟些的诗耳尖发烫,她小脸慢慢红润起来,这个时代的孩子,很小就知道一些大人的道理,不然难以生存。
“那,缘一。”
诗小声的,鼓起勇气,“你是想像我的父亲保护我的母亲那样,保护我吗?”
继国缘一有些茫然的眨眼,他不解的看着诗,诗口中的父亲保护母亲,在他的概念中不存在,因为他的父亲只会谩骂他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诞下了不详的双子,不详的他。
“就是,像丈夫保护妻子那样。”
诗慢声引导,凑到缘一耳边说悄悄话,“你不明白,没关系。”
“我们依旧是家人。”
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不知为何,继国缘一感觉心跳的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