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十年后……噢!」
荀郝针耳朵给人一拧,闷闷哀叫了声。
「你小子可真贪心,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够活过五十年了,你居然还嫌五十年不够?」
荆阎难得红了脸,啐道:「等我满脸皱纹走不动了,看还会不会对着个丑老头说什么爱不爱的。」
「到那时候我也满头白发满脸皱纹,阎哥哥走不动我就背着你满山满谷跑。」
「啐,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是你自己说走不动的……噢,我的耳朵……」
「我只是假设而已,谁让你当真了?」
「可是我真这么想嘛!」
「闭嘴!」
「痛!」
「就叫你别动,这下扯到伤口了吧!哪里痛?我瞧瞧。」
「耳朵,呜……阎你拧得我耳朵好痛。」
「活该,谁叫你要说那些话。」脸红。
「我说了什么?」
「笨蛋!」恼羞成怒。
「呜……又骂我。」
「荀郝针你闭嘴!」
「……」
晚膳时,权倾天下的宰相大人,挽着一个男子步入饭厅。
从第一次照面以来,无论在相府抑或大牢,这个自讼师破格拔擢成为宰相的传奇性人物,街坊巷尾议谈的,不外乎是此人的才学武艺如何精彩,或是政绩彪炳、手段高明,不然便是他好财却不收贿的古怪风格。
但却从未有人提及他的样貌。
原以为,荀巧巧的容貌已堪称上品,却不知眼前这位权倾天下的高官,竟有着一张清秀柔媚的脸蛋,乍看下,谁料得到这张脸,竟属于一个男子?
「你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炖汤。我最近你看公文看的眼睛都快滚出来,正好炖来以眼还眼。」惊澐恶狠狠地瞪着荆阎。
老子的脸岂是你能瞧得?
敢欺负他喜欢的人简直找死,不巧,荀郝针这老实头正是他喜欢的人之一。要不是看在安格跟荀郝针的份上,哪可能忍到现在还没跟他算帐?
居然还敢拿眼睛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