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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厉本以为这个问题对言来说会很难回答‐‐就像他之前一直不太敢问出口那样，但出乎他的意料，言只顿了片刻，就开口回答了他。

&ldo;如果不是？&rdo;言在那两循环秒里回忆了一番自己与齐斐的现下相处情况，他摩挲了一下手里拿着的物品，指腹在纸张上擦过，发出细微声响。

厉分辨出那是那张被挖走了登记相片的齐斐的纸质档案，他清楚记得言在那一晚将它亲手揉成团，然后丢进了废弃文件堆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又回到了言的手上。

还视如珍宝一般，整个早上都拿在手里把玩。

厉为这张纸分了数循环秒的神，他在言再次出声后才回过神来，正好听见了言的最后一句话：&ldo;他如果不是的话，我会觉得更好。&rdo;

更好？

厉将信将疑的盯着言猛瞧，言却已经将视线移开，落在了主会议室窗外的小花坛上。

那小花坛里种着的正是贡多草。

&ldo;其实那个花坛里，最中间的那一圈不是贡多草。&rdo;言忽然转移了话题。

厉不明所以的与他一起转移了目光，看向花坛，他认真观察了花坛半晌，只觉外圈与里圈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别。

&ldo;最中间的那一圈实际上是束禾苗，它外形上与贡多草相似，在训练基地还在建设的时候，被粗心的种植工与贡多草合栽到了一起，并且因为本身长得比贡多草更好，因此摆在了最中。&rdo;

&ldo;哦……&rdo;

厉颇有些莫名其妙的听着，不解好友怎么忽然开启了教学模式。

言的目光落在那一簇束禾苗上：&ldo;因为与贡多草在一起合栽的太久，双方又太相似，它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簇贡多草。&rdo;

第十七章住在隔壁的虫长官十六

有关贡多草与束禾苗的话题，厉没怎么听明白，他只在言说完后茫然的&ldo;啊&rdo;了一声，耿直道：&ldo;可这俩都是低阶植物，低阶植物不具备思维主脑，那簇束禾苗在贡多草里再多活一百年，也不会以为自己是贡多草‐‐它根本就没有思维能力。&rdo;

说完后厉还奇怪的瞅了一眼言，像在思考为什么对方看两棵草也能隐约看出大智慧：&ldo;你的生物图鉴应该背的比我好？&rdo;

言：&ldo;……&rdo;

虫长官冷静注视了自己的好友数秒，他余光瞥见到光屏上齐斐已经准备离开分会议室，正在出电子门。手上还拿着那两张被&ldo;染指&rdo;过的纸。

推断出齐斐即将来到自己这里，虫长官朝自己脸上写满了&ldo;你刚刚到底在说啥&rdo;的好友挥了挥爪，他已经认清了对方在领会暗喻一事上差到让虫发指的领悟力，决定放弃与对方继续沟通解释。

厉没听懂刚才那番植物教学科普与暗喻，却理解这个挥爪。

为了制造出更多与人类单独共处的时机，言已经开始准备&ldo;扫堂迎客&rdo;，而这扫堂迎客的第一步，自然就是清场驱虫。

身为无情被驱的对象，厉抱着一叠他半循环时前就该领走的数据板，他麻利的自觉退场，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好友与即将到来的人类。

&ldo;哎。&rdo;

电子门将要闭合的时候，厉猛地想起自己刚才还有话没说完，他那会被言的忽然转移话题搅了注意力，这会临出门时才拾掇起来。

双爪双臂都被数据板占据，厉伸出一条腿制止了电子门的完全闭合：&ldo;不用开门，我就这么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