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蓄意勾引的,对吧?
就是他故意的,对吧?
司祯又想咬一口耳朵了。
她摸了摸佘年的头,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本能安抚,然后捏着佘年的下巴,让他的眼睛跟她的对视。
还是这样,干净到一眼都能看到底的琥珀色瞳孔。
说摸哪里他都喜欢,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的触碰而并非故意勾引说好听的话给她听。
他坦诚又单纯,是她,每回都想歪。
这样的单纯让她有种想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的恶劣想法。
司祯垂了垂眸,忍住了。
佘年不知道司祯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但她愿意摸他的尾巴,总归是一个好的信号。
他试探询问:“你不生气了吗?”
司祯不说话。
佘年明显失落但不灰心,又问:“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司祯依旧不说话。
在猜对方心事上,两人都不在一个水平面上,甚至连起跑线都是不一样的。
佘年的眼睛毫无保留向她敞开大门,就是有意隐瞒也藏不住什么心事。
他是妖主这件事是他努力瞒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但司祯的心事,佘年很难猜到。
猜不到,胡乱猜,然后胡思乱想,把自己吓住。
现在的司祯一双眼睛里都不主动透露一点讯息,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佘年。
佘年就是这样近距离看着司祯,也没有任何办法明白她想什么。
佘年开始忐忑。
忐忑到不敢开口问了。
外面天都暗了,佘年假装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扯扯司祯的袖子,央求道:“天晚了,我们睡觉吧。”
就像是之前那样。
他把尾巴一根又一根塞到司祯的手里,讨好她。
在讨好人这方面,尾巴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佘年有些怯怯的,狐狸耳朵都趴成了飞机耳,但尾巴胆子很大。
有的缠上了司祯纤细的腰,有的环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就把她扯在床上。
怕司祯倒下的时候会疼,几条尾巴给司祯铺了厚厚的毯子,甚至还有一条护在她的后颈。
在司祯躺好后,护住她的尾巴又悄悄退下,找其他的地方和司祯贴贴。
佘年如愿以偿地,跟司祯躺在了一起。
黑暗之中,佘年的眼睛分外明亮。
他拉上被子给司祯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