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聚集在塔外焦急地等待着文岳的归来时,温暖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黏在谭浩的身上。她的目光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柔而和煦,仿佛能够穿透谭浩的身体,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温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牺牲”符文微微烫起来。这是她新获得的一枚副印,而此刻,这枚副印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对谭浩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
温暖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这枚副印可能与谭浩体内的某种力量有关。于是,她鼓起勇气,缓缓地向谭浩靠近。随着距离的拉近,“牺牲”符文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仿佛在催促着温暖去探索这个秘密。
终于,温暖走到了谭浩的身边。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指尖泛起了治疗的白光。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在谭浩的左肩上,轻声说道:“谭浩……你上次被穷奇的混沌爪击中的左肩,还有淤血没散干净。”
谭浩显然没有预料到温暖会突然如此靠近,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雷劈过的标枪一样笔直地挺立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然后连忙说道:“啊?哦!没事的,我们圣灵斗士的恢复力强!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嗷!”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温暖的治疗白光已经如同一股清泉般流入了他的左肩。刹那间,一股暖流顺着肩膀传遍了全身,原本隐隐作痛的左肩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就在谭浩还在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强装镇定的时候,一股温暖的触感突然从他的肩膀上传来。那只手轻柔地按压着他的肩膀,仿佛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然而,这股温暖并没有让谭浩感到舒适,相反,他的整张脸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瞬间涨得通红。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结结巴巴地说道:“温、温暖!真不用!我、我我我现在感觉特别好!”他的声音在颤抖,显然是在努力掩饰内心的真实感受。
温暖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打动,她的手指稍稍用力,继续按压着谭浩的肩膀,轻声说道:“撒谎。”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谭浩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肌肉在温暖的触碰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你的肌肉在颤抖……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我?”温暖的问题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谭浩的心脏。
谭浩的脑回路当场短路,他完全无法思考,更别说回答温暖的问题了。这个在战场上敢用盾牌硬接灾厄级凶兽冲锋的铁汉,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被温暖的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大脑飞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最终只憋出了一句:“……因为铠甲硌得慌?”
这句话一出口,连谭浩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然而,在他还来不及后悔的时候,旁边的谢苍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谭浩的脸更红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谢苍天的笑声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孙十四狠狠地踹了一脚,正好踹在他的小腿上。
旁边的谢苍天看到这一幕,不禁咧嘴偷笑起来,他那副模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孙十四也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范思思则是一脸姨母笑,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大男孩身上,眼中充满了慈爱和善意。
李老更是捋着他那长长的胡子,脸上露出一种“年轻真好啊”的促狭表情,似乎对这些年轻人的青涩和纯真感到十分有趣。
就在这温馨而又略带一丝小尴尬的气氛中,众人纷纷收敛心神,紧紧握住手中的界域晶核,准备冲击更高的星阶。魔法塔内,各种颜色的能量光辉再次亮起,比之前更加耀眼夺目,强大的气息也开始在空气中酝酿。
然而,温暖却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尽管她也握着晶核,但她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面红耳赤、努力集中精神吸收能量的大男孩。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这笑容始终未曾褪去,仿佛她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正在修炼的人,而是一个让她心动的对象。
……
在蓝星,龙国魔法协会总部,一座高耸入云的魔法尖塔屹立在城市中央,仿佛是这片大6的脊梁。而在这座尖塔的顶层,便是象征着智慧与权力的「星辉议事厅」。
此刻,这个原本庄严肃穆的地方,却如同被煮沸的油锅一般,充满了令人烦躁的喧嚣和火药味。空气中弥漫的并非精纯的魔力,而是焦虑、贪婪以及赤裸裸的权力倾轧。
争吵的核心,正是那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的“米罗西亚进阶断绝事件”。在长桌的一端,坐着一位身穿华丽金丝法袍的老魔导师,他须皆白,但眼神却异常精明。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长桌对面的人怒声吼道:“6会长!您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随着他的怒吼,唾沫星子如雨点般四溅,几乎要飞到对面人的脸上。他接着说道:“我孙子,还有张长老的得意门生,李执事的亲侄子……我们可是提前缴纳了足额的界域晶核作为进阶定金啊!现在倒好,通道没了!文岳那小子居然跑去了米罗西亚!我们的钱、我们的心血,还有孩子们的前途,难道就这样打水漂了吗?”
“就是啊!”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身材福的执事立刻高声附和道,“当初他们可是把米罗西亚秘境说得天花乱坠,什么战略合作,什么进阶之路畅通无阻,结果呢?现在庞家和南宫家竟然把通道给封了!这让我们魔法师协会的脸往哪儿搁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在会议室里回荡,仿佛要让每一个人都听到他的愤怒和不满。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手臂,情绪异常激动,显然是对庞家和南宫家的行为感到极度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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