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冯素贞向来对她惯常严词厉色,行事言谈都要规制,又颇多任务分派于她,七娘难免苦闷,竟然有些羡慕起李兆廷来——至少在面对李兆廷的时候,她的眉目总是柔和的。
李兆廷手中的酒杯啪一声落了地,讶然惊道,“闻臭?冯素贞和闻臭?!你是说,他们两个!?”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七娘在看到他惊愕表情的瞬间,忍不住爆发出一阵低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有意思。”
尽管之前已经有许多揣测,但李兆廷仍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是两个天差地别的女人,怎么会呢?胡思乱想也该有个限度。
原来自己真的输给了一个女人。
他呆怔了半晌,仿佛早已经为她们看清了未来,又有些释怀,最终只是怅然一笑,“两个女人,哪里会长久呢?”
看好戏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萧七娘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她思索片刻,确信自己没听岔,才一字一顿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兆廷没有理她,就着壶嘴,将残酒一股脑倒入口中。
潦草的喝光了壶中酒,他开始反复吟唱起那听过一次就刻印在脑海中,再也遗忘不掉的黄梅戏。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照哇照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哪……”
七娘起初静静听他唱,听到后面心中已然明镜一般,暗道,不知道这是哪个混-蛋写的词,把冯素贞描绘得如此狭隘。
为了多情的李公子?
她愤然起身披上蓑衣推开门,在灌进门来的风雪中顿了顿脚步。
“雪停了就去看看她,她刚受了伤,身体不太好。”
说完,也不管李兆廷听没听到,入没入耳,七娘转身压低了笠帽,渐渐消失在雪雾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