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吗?”
当黎谱来到祷告大厅,玛丽亚老修女惊讶地问道。
小修女们此时正在勤快地练习咒语和花字,一些小法术在坛前一用就灵验,正反馈简直拉满,学习热情度就更高了。
黎谱道:“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们,晚上我留守在这里,等白天再离开。你们几个,练得怎么样啊?”
小修女们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向神父展示自己刚学会的小法术。
神父一手搂住一个,慈祥地像一个老父亲:“好好好。看到你们这么勤奋地践行弥赛亚的仪式,我感到很欣慰。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神父我啊,手把手教会你们。”
玛利亚修女额头鼓起青筋,连忙低头拨弄念珠,请求上主宽恕这位神父。
虽然他的行为有点下流,但他的心肠是好的……
随后黎谱手把手教授小修女们画符施咒,又守了上半夜,下半夜的时候因为实在太累就睡着了。
不过玛利亚这个老修女一直兢兢业业,竟然守到了天明,这一夜白衣女并没有再次出现。
天亮后,黎谱开始钻研手头的两本秘笈。
徐真人这一派,法术简单实用,无论正邪都有涉猎,但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太“民”了。
几乎没有几道完整的符箓,全是简易版的花字,方便是方便了,但威力和变化也差了许多。
按道理说,黎谱拿到三山符箓后,就应该用心记忆,将自己的符咒基础打牢,以后无论学民法,还是学官法,都更加容易上手。
但死记硬背的东西实在枯燥,尤其是旁边还有一本奇妙无穷的遁甲奇术,黎谱就更难专心务实了。
不时看看这本又看看那本,结果学了两个小时硬是学了个寂寞。
“不行。在这里学,和在妹丁的芭蕉叶上学,完全是两种状态。他妈根本学不进去啊。”
黎谱放下秘笈,小修女丁丁正蹦蹦跳跳地从面前经过,活泼乱跳的小白兔吸引住了黎谱的目光,直到小白兔的视角消失,黎谱才终于收回目光。
“可恶!这样我就更加没心思学习了!”黎谱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己不争,怒己不争啊!
干脆把秘笈推到一旁,拿出一本空本和钢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他写的是自己这一派的破衣法法术,准备记录成册后,留给自己的徒弟小修女们一份,送给一眉师兄一份,也算是把徐真人那一脉在其他世界延续了。
虽然对比高深的官法来说,民法只是难入大雅之堂的小法,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民法在实用性和便捷性来说,对官法还是有着极大的补充的。
破衣法本质上内容没多少东西,就是花字配合咒语手印的用法,之所以能凑出一整本,是因为茅山师父往里面加了许多故弄玄虚的假把式,防止徒弟学得太快,看轻门派。
黎谱删减掉其中没用的部分,一个小时就录成两册破衣法。
其中一本他留在修道院,让小修女们自行研习,另一本他揣在怀里带下山去。
不出黎谱意外,白衣女既然已经不是人,又可能与妓院凶杀案有关,那么就一定不会放过卢老爷。
当他来到一眉居时,当地镇上的士绅望族都聚集在这里,人人自危,把一眉围在大厅里,要他想出个章程来。
黎谱刚一进门,阿豪阿方就凑了过来:“师叔。”
“这本法术是师叔的独门秘笈,送给你们。”黎谱将小册子交给阿豪。
阿豪大喜,师叔教的东西简单易懂上手快,稍微一学就能显法,可比师父教的有意思多了。
“谢谢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