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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他不答，反问：&ldo;被门外的招牌骗了？&rdo;

&ldo;对。&rdo;我闷声。

薄唇的边角微微勾起，我看见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奚落的笑意。

&ldo;别懊恼，你不是第一个。&rdo;

这个人不论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甚至是现在给我的第三印象－－都很差。

&ldo;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抱歉，我出去了！&rdo;

&ldo;外面在下雨。&rdo;

&ldo;没关系。&rdo;

但他按住我肩膀，示意我止步，然后定进角落的柜台。

难道好心想拿雨具借我？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他只是抽出一张单子，又拿了枝笔。

&ldo;留下你的姓名及联络电话，书调到了我会通知你。&rdo;

&ldo;可是听说已经绝版了。&rdo;十年前的古董书，我挖了几家陈年书仓都没有收获。

&ldo;调调看。&rdo;

我写下名字、电话和出版商。

古若愚接过去，又看我。&ldo;杜聪明？原来你就是杜聪明。&rdo;

原来就是……什么意思？

&ldo;我以为杜聪明是男生的名字。&rdo;

&ldo;你知道我？&rdo;

&ldo;你是莎士比亚迷。&rdo;

&ldo;先生有何意见？&rdo;我问。

他凉淡的表情末变。&ldo;你曾写过一篇报告被公开－－《寻找莎翁四大悲剧中的幽默》，我拜读过，很有意思。&rdo;

他的称赞让我不太自在。想也知道他是从哪里读到的，那篇报告是我上学期末交的，有人觉得恶搞，但古若谷教授相当喜欢，他真是我的知音啊！不过看不出来他弟弟也有同样的细胞。

&ldo;谢谢。&rdo;

&ldo;但是我看你本人倒没什么幽默感。&rdo;

我拉下脸，因为他的赞美而堆积趄的一点点友善瞬时消散。

&ldo;彼此彼此，我也没见过有人谈幽默感时的表情这么严肃。&rdo;

&ldo;我是吗？&rdo;他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