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出生入死的战士,她很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是对自己的道路坚定不移的人才会有的,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牺牲给理想的人才有的眼神。
这种人,是无法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注1)
无论如何,自己在守护那个孩子的信念上,已经输给了那个少年。
难道我,真的错了?
纷乱的思绪化成一股股浪涛,在神裂的脑海中涌流着。
“走吧,史提尔。”
不待后者回话,她就自顾自地消失在了阴暗的巷之中。
她有些累了。
史提尔瞪了在一边的月见山一眼,然后连忙跟上。
而在另一边,孤零零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路边的月见山,听到了神裂最后的声音传来。
“那个名叫上条当麻的少年在那边晕过去了,你还是快送他去急救比较好。”
神裂的声音顿了顿之后,又道,“总之,暂时这几天,茵蒂克丝就拜托你们了。”
……
上条当麻醒来的时候,感觉到阳光正晒在自己脸上,有些痒,暖洋洋的。
刚刚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已经扑在了他身上。
“当麻!”
耳中传来的,是茵蒂克丝带着哭腔的声音。
“唔啊……”
“当麻当麻当麻!是笨蛋!为什么要自己面对那些魔术师嘛!和那么危险的家伙战斗!”拼命捶打。
“哦哦……”
“当麻,是哪里不舒服吗?”捶打停下了,但是双手却压在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上。
“嘎……!”
“猫耳!当麻,当麻他不行了啊!”
“别叫我猫耳,也不要一个男人不行了,那可是禁语。另外——”在一旁的月见山一把把茵蒂克丝和她死死拽着的棉被一起拉了起来,上条当麻的脸色立马好转了很多。
“呼,我还以为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他大口呼吸,不过看到眼泪汪汪的茵蒂克丝死死抱着被子看着他后,接下来的抱怨无论如何也不出口了。
从缺氧的窒息感中恢复过来之后,他才看到了周围破破烂烂但又非常熟悉的家居装修。
这是……我的宿舍?
脏兮兮的地面上零散地放着的漫画书呢?房间中堆积如山的换洗衣物什么时候被洗干净了?这股洗衣粉的清爽味道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月见山身上穿了一身洁白的护士服,正以非常专业的认真姿态坐在床边,将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什么?”上条当麻晕晕乎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