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为兄长,你却一度想夺我妻,意欲何为!”宋璟泽怒目圆睁,手中的剑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刺向沈煜珩。
尤云青见状,急忙赶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宋璟泽,你快把剑放下,若是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啊!”
然而,宋璟泽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冷笑一声,反问道:“是对我的名声不好,还是你怕我一怒之下,伤了他?”
宋璟泽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毫不退缩。
“你此举想必是看到了那对玉佩吧。”沈煜珩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看见了怎样?没看见又如何?”宋璟泽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如今她现在是我的妻,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肖想她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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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沈煜珩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当初若没有什么指腹为婚,她便早已是我的妻,又何来是本王肖想一说?”
“即便没有指腹为婚,她也注定是我妻,更注定与你无缘!”宋璟泽的声音越发坚定,手中的剑也握得更紧了。
“所以,云青,你也是这么想的?”沈煜珩转头看向尤云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尤云青脸色有些尴尬,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什么怎么想的,之前我们更多的是君臣之礼,顶多兄妹之情,如今只有的是伯媳,我想这个道理我早在两年前的洛阳就已经同你说明白了。”
“那当初如果,跟你指腹为婚的是我,你可还会喜欢上他?”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沈煜珩的心上,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尤云青凝视着沈煜珩,眼中没有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反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祁王殿下,我说过,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算有,也不会。喜欢一个人是注定的,就像我注定会喜欢你一样。如果跟我指腹为婚的是你,可能我的下场就会同韵韵子一般,到死都不能见你一面。”
尤云青的声音高昂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此生认定了谁做我的夫君,就只会跟谁在一起,而不是跟指腹为婚的那个人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强迫我。但凡我做下的决定,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我的阿爹阿娘,也左右不了。”尤云青的目光同样坚定地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退缩。
沈煜珩默默地听着,心中的痛苦却愈发强烈。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当初明明就晚了那么一点,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这句话像是沈煜珩最后的挣扎,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宋璟泽的拳头越握越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尤云青看着他,心疼不已,她轻轻地牵起他的手,缓缓地掰开他紧紧的拳头,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她用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着自己的安慰和支持。
“当初你让曹贵妃去求圣上下旨,为你我二人赐婚,这事我也知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事败之后,推我阿爹出征,让我阿娘刚出月子,就跟随阿爹出行,一去便是五载。
别的孩子都是在阿娘阿爹的疼爱下长大,而珞哥儿却什么都没有,就凭这一点,即便我们两个有婚事,我也不会嫁给你,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得到一切而不择手段!”尤云青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对着眼前的沈煜珩吼道。
沈煜珩显然没有料到尤云青会如此激动,他呆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喃喃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尤云青的声音愈发尖锐,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今日我来,就是要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你,我无福享受!”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锦盒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盒盖被震开,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
沈煜珩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而玉佩的一角却已经破碎。
这是当初他是准备送给尤云青的定情信物,字是他亲手雕刻的,红梅也是他的血迹所印,如今他的那块却碎了,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般,再难复原。
沈煜珩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玉佩,心中一阵刺痛。
然而,还未等他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尤云青又温柔地对站在一旁的宋璟泽说道:“世子,我们回家吧。”
“回家?”宋璟泽听到这两个字,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泛红,仿佛心中有什么情绪在翻涌。
尤云青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对啊,回我们的家。”说着,她粉嫩嫩的小手,紧紧地牵住了宋璟泽带有茧子的手。
两人转身准备离开祁王府,在转身的瞬间,尤云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对着祁王说道:“祁王殿下,多行不义必自毙,请别让您的自尊心害了您一辈子。毕竟,破镜难以重圆,腹水难以回收。”
说完这句话,尤云青没有再看祁王一眼,而是拉着宋璟泽快步走出了祁王府。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出祁王府的大门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尤云青见状,连忙拉紧了宋璟泽的手,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回到淮安王府。因为他们是跑出来的,并没有带马车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