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锦津努力笑笑,“等回了天津,给我请个丹青高手做老师吧。”
连泽点点头,“一起进京吧,京里的大家多。”
锦津点点头,“我再想想。”
“津儿,你能原谅别人,何不也放过自己?”连泽说道,“棠儿大约也想时时见到你吧。”
“那我岂不是老要去沈家?”锦津突然笑起来,“我才不要,好像我真的对沈世良余情未了一样。”
“哼。”锦津轻哼一声,跑开。
“那你明明离了宜棠,为什么又回来?”连泽见妹妹能开玩笑了,她心里大概也舒坦了很多。
“只有一条官道,我有什么办法?”锦津翻着白眼,“就让宜棠走,不让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自然是没道理。”连泽拍拍锦津的头。
“明明是你想见宜棠。”锦津不屑道,“明明先认识宜棠,却败给婚约。”
一说婚约,锦津自己倒感伤了,她不想哥哥的担心,硬是逼自己笑出来,“你看我多好,有婚约也困不住自己。”
泽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妹妹,锦津则生怕哥哥多话,转身就要跑开,不料前方一个大树窝,眼看就要掉下去,一旁的阿宽眼疾手快,伸手去拉,结果一个趔趄,自己先一骨碌滚洞里,给锦津做了个垫背。
连泽拉锦津起身,骂道:“你也不提醒一下小姐。”
锦津不满道:“是阿宽救了我!”又翻了个白眼,“你啊,准是想着宜棠,亲妹妹在眼前也看不见。”
连泽笑了,锦津重新接受了宜棠,他知道,锦津是个善良的姑娘,而宜棠又是那么好。
烛火爆出灯花,倒映在沈世元的瞳孔里。
院中起了夜风,卷着梨花瓣扑在窗纸上,沙沙如细雨,万物皆备滋润。
沈世元拿了一块棉布,蘸了蘸水,轻轻触碰宜棠的唇,“棠儿,你可能内脏有伤,先不要喝水。”
宜棠闭上眼睛,沈世元赶紧吹灭了几盏灯,“睡吧,先不吃东西,连泽说是继续观察几个小时。”
“让连泽给我打针。”宜棠道,“我真的很痛。”连说话都痛。
沈世元连忙让大鱼去请连泽,宜棠见到连泽第一句话是:“病人醒了,你都不用问病人情况的吗?”
连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刚才太慌张了,他突然懂了锦津,逼着她接受一切,当无事人一样,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要打一针吗啡吗?”连泽问道。
“是。”宜棠额头上又冒起汗,“快点吧,钟医生。”
泽年连忙解下药箱,拿出注射器,吸入药水,举着针,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要臀部肌肉注射。
宜棠郁闷,若不是不能动弹,她就自己给自己打了。
沈世元掀开宜棠身上被子,扶着宜棠,连泽,“宜棠可以侧身吗?”
得到连泽肯定的回答,沈世元将宜棠微微推起,侧身向着连泽,自己轻轻拉下宜棠的裤子,让连泽注射。
连泽有些手抖,宜棠痛得要死,心里暗暗不服这个德国留学回来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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