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佛教已经渗透到天庭内部了!不知道是哪位老友走到了贫道的前面!”紫阳真人吃惊道。
“正是!”金毛犼矜持的笑道:“就拿……”
“闭嘴!”就在此时,金毛犼的心中传来了一声闷雷般的吼声,震得他心神剧颤,脸如金纸,差点从青石上跌落。
“道友,何不下来一叙!”金毛犼身体一动,紫阳真人马上就发现空中有人,抬头轻喝一声。
“紫阳真人好眼力,一眼就看透了本行者的踪迹!”随着一声哈哈大笑,空中降下了一道青光,落到了青石之上。
青光落下,化成一个二十多岁的和尚,鹰狼之姿,不怒自威,背着一个巨大的铁杵。
“惠岸怎么来了!”刘能心中一紧,把眼睛眯起,藏住目光,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眼中的光线。接着轻轻的拍了一下地涌的腰肢,地涌马上就明白了刘能的意思,把身子伏的更低,几乎要趴到地面之上。
“原来是惠岸行者!”紫阳真人招呼道:“行者不在落伽山享福,陪侍菩萨,怎么也跑到这穷山僻壤来了。”
“当然是为了紫阳真人您!”惠岸爽朗的一笑,露出了两行洁白的牙齿:“菩萨对紫阳真人加入我佛教之事,极为看重,生怕神犼怠慢了真人,所以才派本行者过来!”
“还不快把礼物奉上!”惠岸回身阴冷的看了金毛犼一眼,发号施令道。
“尊行者令!”
自惠岸出现后,金毛犼马上就老实了下来。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差点误了大事。万一紫阳真人没有加入佛教,自己的安排又没有用,让紫阳真人逃离出去。那佛教在天庭内部的安插,就会马上暴露。观音菩萨如果处罚的话,到是不至于杀了他,不过切了他的小弟弟,让他与青狮王一起当太监,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金毛犼越发的害怕,恭敬的捧着盒子送到了紫阳真人的面前。
“无量寿佛!”紫阳真人看了一眼金毛犼手中的玉盒,道了一声道号:“贫道百年前就听说东海三仙正在研制长生不老药,没想到现在终于成功。”
“真人果然是神通广大,这种隐密的事情也瞒不过真人的耳朵。”惠岸一声赞叹,顺手拍了一记紫阳真人的小马屁:“此事为我教极为重要,东海三仙功德不小。将来,待佛祖论功行赏时,想来一个菩萨的业位是少不了的。”
“什么时候菩萨成大白菜了!”刘能听到惠岸的话,心中偷笑一声:“再这么承诺下去的话,可就是罗汉不如狗,菩萨满街走了。”
刘能刚才全神贯注的看着几人,根本没有注意地涌的情况。此时心中有了思绪,精神力不那么集中了,这才发现地涌被自己握着的那只小手冰冷无比,手心香汗淋漓。
“天上一曰,地上一年。惠岸若是去过天庭见李天王的话,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刘能转头一看,但看地涌紧咬双唇,满面惨白,看着惠岸的眼神复杂难明,以为她心急自己乃是李靖义女之事,忙趴在她边安慰了一句。
“我不是怕这个!”地涌回答道:“上次在无底洞时,夫君与二哥结下了深仇,万一让他发现了我们,我怕他对夫君不利!”
“放心吧!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发现!”刘能又安慰了一句:“更何况,万一打起来,我们这边可是三个人。”
“三个人,难道小黄毛来了吗?”地涌闻言一喜,回头但看草深林密,寂静无声,哪里有黄风的下落。
“不是他,你一会就知道了。”刘能神秘的一笑。
此时,就听紫阳真人指着金毛犼手中的玉盒发话道:“佛教真是好大的手笔,不知道这里面装了多少小儿的心肝!”
紫阳真人毫无忌惮的问话,让场面当时就冷清下来。惠岸的眼中喷出了一道怒火。就听着紫阳真人接着又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蝼蚁的命是命,难道小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菩萨好意,贫道心领。这长生不老药,贫道不敢消受。”
看到紫阳真人的冷色,金毛犼强笑了一声:“真人说的哪里话?我教一向以慈悲为怀,哪能行此恶事,恐怕真人是弄错了吧!”
“贫道百年前去访东海三岛,见数百小儿于岛上。当时还以为东海三仙打算开善堂济世,却没想到,这三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竟然以小儿的心肝入药。贫道当时就曾与他们闹得不欢而散,难道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这老头正义凛然,挺对贫僧的胃口,若是不救他的话,天理难容!”刘能本来是报着打酱油的心态,来偷听几人谈话的。但听到此处,到对紫阳真人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心中暗下决心,一会惠岸与金毛犼要是出手的话,他也必会出手,来管一下这件闲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佛尚且能割肉饲鹰,这些小儿奉献心肝,又算得了什么。那是为我佛教昌盛奉献,乃是死得其所。来世投我佛门,必成罗汉之身。”听紫阳真人这么说,惠岸马上张口反驳道。
“一派胡言!”紫阳真人闻言大怒,义愤填膺道:“好一个死得其所,割肉饲鹰,为一己之私欲,而置小儿姓命于无顾,与禽兽何异。小儿无知,知道什么是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