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晨也是一夜没有睡好。
他让下人挪来了一张小床,放在了秋婉容身边,打算守着母亲。
可他胸前和背后夹着板子,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硌得难受,又无法侧卧,根本无法睡着。
他又怕来回挪动,惊醒了母亲,只好在太师椅的靠背上,垫上了软垫,自己靠在上面。
这才在十分困倦时,稍微睡了一会儿。
罗铁经过白日里的事,决定守着陆朝晨,所以,在门外横了一块木板,躺在上面就睡了过去。
莺儿带着罗柔,睡在后面的房子内,天一亮,她就来到了前屋,查看这里的情形。
陆盛武进到院子,就看到了罗铁在收起木板,莺儿在院内的水缸里打水。
他们手中都有东西,所以,只是点头,问安道:“二爷晨安!”
陆盛武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屋内。
陆朝晨浑身疲乏,正扭动着身体,就见到他走了进来。
忙站起身,僵硬地将双手碰到一起,道:“二叔早上好!”
陆盛武一愣,眨了眨眼,道:“你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从哪里学来的?”
陆朝晨知道又不小心,说了现代用语,胡乱解释,道:“晨为早,长为上,安为好,所以我弄了个,给长辈问安的新说辞。”
陆盛武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他也懒得纠缠,点了点头,就去查看秋婉容的伤势了。
陆朝晨赶忙说道:“二叔,莫要扰了母亲安睡!”
陆盛武斜了他一眼,脚步放轻,来到了床边,看到秋婉容呼吸顺畅,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朝屋外走去,顺手拉上了陆朝晨。
站在屋子外,陆盛武才打量着陆朝晨,调笑道:“你怎么好像,农田里的稻草人一样!”
“还不是因为二叔来得太晚,我才受了伤!”
“哟,还怪罪起我来了,我要不来,你连命都没有了。”
陆朝晨抬着头,看着陆盛武的下巴,叹了一口气,道:“侄儿谢过二叔救命之恩!”
“这还差不多!”
“那二叔昨晚试过了韩嬷嬷吗?”
陆盛武也叹了口气,道:“她一夜未归,害得我守了一夜!”
“哦,二叔这是听了一夜墙角啊!”
“呸,我就知道从你嘴里说不出好话!”
陆朝晨眨了眨眼睛,道:“这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