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说:“最后一天给你们假,不是让你们出去野的,在家多看看卷子写写题,我要是在街上碰见你们……你们懂吗?”
班里同学齐齐回答:“懂——”
出了校门,我给澜打电话:“我放假了,你搁儿哪呢?”
早在两天前,澜就联系我说要一起喝酒,我在电话里问他怎么了,他却闭口不谈。
我到了澜所说的那家KTV,去前台问路时碰见了安漾高中时期的同桌——就是那个说我像女生的二愣子。
他指着我说:“你是安漾他妹……弟弟!”
我听见了。
171。
没有搭理那二愣子,我转身往包间走去。
推开包间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酒味
澜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我二话没说,上前一步,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
“起来了啊,这么颓废。”我踢了踢他露在沙发外的腿。
他把手里的空酒杯举起来,说:“干杯!”
我:“……”
澜:“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打啤酒!”
我:“……”
澜:“服务员?服务员?”
我:“起来了。”
澜用力撑起上半身看了我一会儿,“……乔锡学弟啊。”说着他又卸下力气,瘫在沙发上。
172。
穆勒有了新的喜欢的人。
如澜所说,那个人不是他。
我问:“你弟每喜欢上一个人,你都这样吗?”
澜没有回答。
包间里所有的特效灯都被澜打开了,红的绿的黄的灯光交相辉映,映照过澜的脸颊,映照过我的眼睛。
屏幕上闪过莫文蔚的脸,歌词唱道:你还记得吗记忆里的炎夏。
我叫他:“澜。”
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
“兰景德。”
因为我会想起你我害怕面对自己。
“……穆景。”
因为你总会提醒过去总不会过去有种真爱不是我的。
173。
在KTV待了半个多小时,我没有换歌,任由莫文蔚的《爱》循环播放。
澜清醒了一点,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喝多了情绪太外露,我害怕他突然拿起酒瓶揍人,躲的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