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副恶心又恐怖的画面,来人中的一位忍不住呕出来,他似乎吃坏了肚子,不光上面想吐,下面也想吐。
咕噜咕噜的肠道憋屁声从肚子里响起,在这死寂压抑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清晰。
同伴轻啧一声,关心道:“咋了,窜稀啦?”
那人连忙捂住肚子,尴尬地说:“好像是有点儿……”
“那你赶紧去吧!”同伴颇为感慨,“食堂那边烧菜敷衍,弄得一点儿都不干净。我昨晚还从里面吃出了虫子,哎哟喂,差点儿给我吐回老家!”
那人有些犹豫,“任务怎么办?上头明确点明,要咱们互相监督,这屋子里还有监控,万一被人发现我半路跑掉。”
同伴顿觉无奈,“兄弟,上头怕咱们偷懒,当然要这么说。如果你实在担心,那先退出去,我在外面等你。俗话说得好,憋尿能走千里,窜稀寸步难行,人要灵活变通嘛!你真不怕拉裤兜里啊?”
“你说的也是……”那人捂着肚子往外小跑,“那我们先出去,你待外面,等我拉完屎再一起进来。”
他还挺谨慎,等人离开房间后,立即上锁,抓着钥匙去了厕所。
同伴叹了口气,老实地站在原地。
等到那人转过拐角,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按下手中的干扰器,更换监控信号源,拿出备用钥匙进了房间。
“应团长!”他冲到应垒面前,迅速掏出藏在清扫服里的愈伤药剂,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带着体温的药液流入喉咙,应垒慢慢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打量着面前的身影。
不熟悉、不认识……他没有交流的精力,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莱曼打量着他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身体,觉得他傻透了,劝道:“大哥啊,人要学会变通,那些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呗,装装样子投个诚,等联邦平叛队伍来了再跳不行吗?少受点罪,保留有生力量,留着后面杀敌才是正途!”
说着,莱曼抽回药剂管,又补喂了第二支药剂。
应垒咬牙,抵着药剂开封口,眉毛抽了抽,声音含混地骂:“你懂个屁……”
人活在世上,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初并肩作战的队友全死了,他确实心灰意冷没了干劲,想找个混日子的地方,才申请调到后方军区,跑来了连西管辖的浦遥星。
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因为一帮叛徒的威胁,就去构陷欣赏自己、照拂自己的上级。哪怕是虚与委蛇也不行,他做不出这事!
应垒梗着脖子,扬起沾着干涸鲜血的粗糙脸庞,恨恨地念:“打死我……也不……不录视频……”
“赶紧喝!”莱曼见他不吞药液,又把药剂管塞得更里面了些,“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喂完第二支愈合药剂,他又拿出了一小管血浆,捏爆在应垒的嘴里,作出鲜血满嘴的假象,以免等会儿人家过来检查,发现应垒牙齿缝和舌头上的血被冲淡,察觉到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