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想叫她别挂,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没准,曾黎现在就在电话旁边听着呢。
不过最终,电话里还是传来了她的声音。
“你还好吗?”
她轻声问道。
我的心一瞬间就变得很乱,但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嗯了一声:“挺好的。”
相互一阵无声的呼吸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问问你风花雪月是在哪里采购的,那个最大的月亮灯昨晚坏了,我没有雷老板的电话。”
“就这个?”
我愣了一下。
“嗯。”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一会儿把电话发给你,你微信没删我吧?”
“没有……”
“那好,还有什么事吗?”
曾黎默不作声。
“要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挂了吧。”
我在心里酝酿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好。”
曾黎最终在我之前挂断了电话。
我则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茫然的站在原地,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时隔二十多天,这应该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联系,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想她,但同时我也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只要我不把自己灌醉,清醒状态下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联系一个我认为已经不可能的人。
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所以回到重庆的这段时间,我几乎连酒都给彻底戒了,就是担心自己在喝醉之后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第二天醒来后悔。
没想到,曾黎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是让我的心情变得惆怅至极!
我好想醉!
这个下午,我甚至都懒得再考虑卖货的事情了,把雷老板的电话微信发给曾黎后,直接买了一箱那种十二瓶装的国宾啤酒,回到出租屋内,便就着称来的散装花生,便开始咕嘟咕嘟的灌自己。
三个小时后,外面的天渐渐变暗,而我也在独自喝完了一整箱啤酒后,变得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