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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单元4 富商诈尸案续(第1页)

第五部分:锁定真凶,破案收网

第三十章:凶链归位

卯时初刻的晨光斜切进马家议事厅,檀木桌面泛着温润的光,却映得张小帅指尖捏着的丹方残页格外刺眼。残页右下角“马文才”的签名墨迹未干,旁边那道浅淡的齿轮纹,此刻正与王典史袖口暗纹严丝合缝地叠在他眼底——像两根锈死的铁链,终于扣上了第一环。

“老王,砖缝里的东西呢?”他敲了敲桌面,指节落在残页边缘,发出轻响。

蹲在桌底的老王闷哼一声,烟袋锅子“当啷”磕在青砖上,挑起一撮泛黄的碎屑:“硫磺,跟丹室起火时墙缝里扒拉出来的一个样。”火星溅在碎屑上,腾起缕淡蓝的烟,混着他身上的旱烟味,呛得窗边丫鬟猛地捂住嘴。

张小帅盯着那堆碎屑,忽然想起三日前在马文才书房见到的场景——那家伙蹲在炭盆前烧账本,鞋底碾过洒在地上的丹砂,留下的残粉正和这砖缝里的硫磺颗粒一般大小。齿轮纹、硫磺、丹方签名,像被无形的线串起的蚂蚱,在晨光里蹦跶不出掌心。

“去把马文才的鞋取来。”他忽然站起身,袍角扫过椅腿,“还有王典史袖口的布料——别声张。”

丫鬟跌跌撞撞跑出去时,老王已经从桌底钻出来,烟袋锅子敲着腰间的铁锁链:“你早前说这齿轮纹是‘神机营’旧部的标记,可王典史上个月才从州府调来。。。。。。”

“所以他得找个本地帮手。”张小帅指尖划过残页上的签名,墨迹在指腹上晕开,像团化不开的血,“马文才去年接了他爹的药铺,正巧赶上丹室扩建——那场火着得蹊跷,烧了所有炼毒的账本,却独独留了这张残页。”他忽然冷笑一声,“你说,是不是有人怕咱们查不到,故意留的线头?”

老王喉头滚动,烟袋锅子在手里转了两圈:“可马文才为什么帮他?那小子虽说贪财,却没胆子碰人命官司。。。。。。”

“因为命。”张小帅抽出腰间的卷宗,摔在桌上,牛皮纸页间掉出张泛黄的药方,“半月前在他娘的药渣里检出了乌头碱——王典史捏住了他的七寸。”窗外忽然刮起风,卷着庭中落叶撞在窗棂上,像极了那日丹室起火时,马文才喊“救火”的破锣嗓子。

丫鬟气喘吁吁抱来一双皂靴时,张小帅正对着阳光比对鞋底纹路。砖缝里抠出的硫磺颗粒,此刻正嵌在鞋底三道浅槽里,像被钉在刑具上的罪证。他转头看向老王,后者正举着从王典史袖口剪下的布料,齿轮纹在晨光里泛着银线的光,和残页上的压痕分毫不差。

“还差最后一环。”张小帅忽然抽出腰刀,刀刃抵在残页边缘,“马文才替他炼毒,王典史用毒杀了李捕头——可那封密信,总得有个送信的人。”话音未落,议事厅的木门“吱呀”推开条缝,管家老陈端着茶盘站在门口,指尖在漆面上掐出白印。

老王的烟袋锅子“啪嗒”掉在地上。茶盘里的茶盏晃了晃,滚出颗黑色药丸——正是半月前在李捕头尸身里发现的毒丸。老陈忽然咧嘴一笑,皱纹里渗出汗珠:“张巡检好手段。。。。。。可您忘了,当年马老爷发迹,靠的是谁家的药引子?”

张小帅瞳孔骤缩。他忽然想起卷宗里那笔被划掉的旧账——二十年前,马文才的爹在药铺当学徒,正巧赶上王典史的父亲掌管州府药库。齿轮纹、硫磺、毒丸,此刻在他脑子里拧成一团乱麻,却在老陈掏出怀里的密信时,忽然连成了一条铁锁链。

“凶链归位了。”老王捡起烟袋锅子,铁链在腰间哗啦作响,“当年他们靠毒丸谋财,如今怕东窗事发,又用同样的法子灭口。。。。。。”他忽然盯着老陈发抖的手,“你替他们送了几次信?李捕头死前见的人,是不是你?”

老陈忽然跪地,额头磕在青砖上:“是。。。。。。王典史说,只要按他说的做,就保马家药铺永盛。。。。。。”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喧哗,衙役们举着水火棍冲进来,王典史的官服下摆沾着泥点,却还硬撑着官威:“张小帅,你敢私审良民。。。。。。”

“良民?”张小帅将鞋底硫磺、袖口布料、密信一并推过去,刀刃挑起王典史袖口的齿轮纹,“当年神机营倒卖军中火器,如今你倒卖毒药,这齿轮纹,怕是该换个说法了。”阳光穿过窗棂,在那堆证物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像道给凶链判罪的光。

王典史的脸瞬间煞白。老陈蜷缩在桌角发抖,马文才被衙役押进来时,看见桌上的皂靴,忽然瘫坐在地,嘴角溢出胡话:“我没想杀人。。。。。。我娘的药。。。。。。都是他们逼的。。。。。。”

晨光终于铺满议事厅。张小帅捡起那张丹方残页,指尖擦过“马文才”的签名——墨迹早已干透,却在阳光里泛着血色。铁链的哗啦声里,老王往烟袋锅里填了新烟丝,火星明灭间,映着地上散落的硫磺颗粒:“瞧瞧,这凶链环环相扣,到底是被咱给锁死了。”

窗外,晨钟响起。衙役们押着犯人走过穿堂,鞋底碾过落叶的声音,像极了丹室起火那晚,火星子烧穿账本时的“噼啪”声。张小帅将残页折好塞进卷宗,齿轮纹在纸页间若隐若现——这一回,不是凶链归位,是天理,终于扣上了最后一环。

第三十章:棋落惊魂

雕花棋盘在掌心转了半圈,檀木边缘的包浆蹭过张小帅指节,凉得像具刚收殓的尸体。马文才倚在紫檀木椅上转着玉扳指,袖口绣的并蒂莲沾着昨夜的酒气,却掩不住眼底闪过的惊惶:“张巡检这话可笑,在下不过与幕僚对弈解闷,棋盘能藏什么玄虚?”

“对弈?”张小帅忽然扣住棋盘边角,“啪”地翻了个底朝天。暗褐色的木纹里,七道浅刻的齿轮纹呈北斗状排列,正中那道凹槽里嵌着粒黑垢——他指尖一挑,竟是半片指甲盖大小的丹砂:“马大公子可知,这‘七星阵’与城西丹炉暗格里的符号一模一样?您说巧不巧,暗格里藏着的‘圣颜丹’账本,每页都画着七个小人儿。”

马文才的玉扳指“当啷”滚落在地。窗外的梧桐叶扫过窗棂,像极了三日前他在丹室摔碎药罐时的脆响。张小帅盯着他发抖的指尖,忽然抽出腰间银签,戳进第七颗黑子的底座——棋子“咔嗒”弹起,底面赫然刻着三个小字:张念安。

“这是我妹妹的乳名。”他的声音沉下去,银签在“安”字笔画间划出细痕,木屑混着丹砂落在棋盘上,“半年前她替李婶送药,次日就暴毙在巷口。仵作说心口有个紫黑印子——和您丹炉里炼的‘圣颜丹’毒发症状,分毫不差。”

议事厅的铜漏“滴答”响了两声。马文才忽然笑起来,笑声带着破锣般的沙哑:“张巡检莫要血口喷人!不过是个贱民丫头,怎会入了马某的眼。。。。。。”话未说完,张小帅已经扯开他的袖口——内侧绣着的齿轮纹下,三道浅疤蜿蜒如蛇,正是被丹炉余烬灼伤的痕迹。

“您那日在丹室救火时,是不是被炉盖砸伤了手?”张小帅掏出卷火漆封的密信,拍在棋盘七星阵中央,“王典史的密信里写着,‘人试第七例,名曰念安,毒发如绽梅’——这棋盘上的第七颗黑子,怕不是早就替她留的位子?”

马文才猛地撞开椅子往后退,后腰抵在博古架上,青瓷瓶晃了晃,滚出几颗裹着金箔的药丸——正是李捕头尸身里检出的毒丸。他忽然指着张小帅尖叫:“是他!是王典史逼我炼药!他说圣颜丹能讨好上官,我不过。。。。。。不过是按他说的找些无亲无故的流民试药。。。。。。”

“流民?”张小帅踢开脚边的玉扳指,银签挑起一颗毒丸,“张念安虽穷,却有户籍。您怕是忘了,去年腊月她替官府绣过冬衣,名册上明明白白记着名字——您拿官民试药,当律法是儿戏?”

博古架上的铜鹤香炉“哐当”摔在地上,香灰溅进棋盘凹槽,将“张念安”三个字盖了大半。马文才忽然跪地,膝盖磕在碎瓷片上,血珠渗进青砖缝:“我错了。。。。。。可王典史说,只要替他炼够百颗圣颜丹,就保我马家药铺垄断州府药材。。。。。。您瞧这棋盘,每颗棋子都是按他给的名单刻的。。。。。。”

“所以李捕头发现了试药名册,就被你们用毒丸灭口?”张小帅展开密信,火漆印在阳光下裂成碎纹,“他死前攥着半片棋盘边角料,我原以为是‘七星阵’的标记,却不想是这底下的齿轮纹——王典史袖口的标记,和这棋盘暗纹,根本是一个模子刻的。”

窗外忽然响起梆子声,卯时三刻。老王举着锁链从屏风后走出,烟袋锅子敲着马文才发颤的肩膀:“小子,还记得三年前城西那场怪病么?七个乞儿暴毙,仵作说体内有硫磺残迹——敢情是你拿他们试‘圣颜丹’的毒?”

马文才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棋盘上的“七星阵”,像七口等着吞人的井:“硫磺是丹炉必需的引子。。。。。。王典史说试药人死后要毁尸灭迹,我、我就让老陈把他们扔去乱葬岗。。。。。。”话音未落,屏风“哗啦”倒下,管家老陈举着药锄站在后面,锄头刃上还沾着新土。

“老陈,你替他埋了多少人?”张小帅的银签戳向老陈发抖的手,“张念安的尸身,是不是被你扔去了护城河?”

老陈忽然跪地,额头磕在碎瓷片上:“是。。。。。。马公子说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办得干净些。。。。。。那丫头死时手里还攥着块绣了半朵花的帕子。。。。。。”他忽然指着马文才,“可每次试药前,都是王典史亲自给名单,说那些人都是‘该死的贱民’。。。。。。”

铜漏的水滴进接水铜盆,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张小帅捡起棋盘,指尖擦过“张念安”的刻痕,忽然想起妹妹死前那日,曾说“马公子药铺新招了绣娘,要给夫人绣帐子”——原来那顶绣着并蒂莲的红帐,是用试药人的血线织成的。

“把王典史的官服袖口割下来。”他忽然将棋盘摔在马文才脚边,七星阵的黑子滚了一地,“瞧瞧这齿轮纹,和棋盘暗格、丹炉符号是不是一个样。当年神机营倒卖火器,如今你们倒卖毒药,连标记都懒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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