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赤胆忠心,终究让眼前之人动了几分恻隐。
“本公主虽然有些冲动,但却不是傻子,你这副样子,不知多少人,不知多少遍,本公主早就已看得麻木。”
久久不曾止血,那膝盖之处的伤痕更深,连带着那白色的衣衫都染出了红。
可最终不曾唤回眼前之人的半句松口。
为家族也罢。
为自身也罢。
入了这公主殿,有多少人只为不成为这店中的魑魅魍魉,而拼命求全。
只可惜她,最讨厌的便是谄媚之色。
而更喜欢人死之前的那份愤恨。
“本公主已警告过你一次,下一次,可就不一定等待着你的是什么。”
她站起身,跪在地上的楼素雪擦肩而过。
可却停留在门外。
“今日宫中月色极佳,本公主看…不如娄姑娘便在此处好好赏赏月色,明日再起身回房吧。”
她施施然而去,这空留疑是月色与跪在那瓷器之上的她。
又是罚跪。
那瓷器已经有些陷入了肉中,此刻更是连挪动几分都觉得疼痛难耐。
疼。
太疼了。
楼素雪双手抵在大腿上,卸了力气,只想稍微缓一缓。
可那疼痛却一直沿着双膝朝上而去。
根本不给楼素雪半分喘息的机会。
这对兄妹。
看起来个个都是不好攻略的人物。
江弥看似清风亮节,实则却城府极深。
宁安公主看似阴晴不定,手段残酷,实则却是固有底线。
不过最好玩的是……与他们彼此而言,对方都是最后的底线。
楼素雪那疲惫的脸上却涌出了一抹笑容。
这对兄妹,一定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总有一天,我会拿下的。”
次日。
有人前来打扫之时,楼素雪才被人搀扶到了住处。
掀开那衣服之时,伤口早就已经有几分化脓,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