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远少年成名,不仅响彻大应,在关外名声也不小。
阿骨打是个极其自负之人,早就不满席慕远已久,认为他不过是徒有虚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与席慕远交手。
此番听到张海轩对洛北王府奢华程度的描述,一边那是垂涎,一边更加肯定席慕远不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不然,怎么会半路折返,去将远在京城的王妃接过来?
眼看外面杀声不断响起,阿骨丢开怀中衣衫不整的美人,打起身扛起流星锤大步往外走去。
然而,还没走出大厅,一个负伤的西凉士兵唰的一声扑进来摔倒在他面前:&ldo;将军!应军已经进城!我们伤亡掺重!&rdo;
&ldo;什么!&rdo;阿骨打与张海轩同时惊呼出声。
&ldo;怎么回事?&rdo;张海轩又连忙问一旁来传战报的小兵。
小兵颤巍巍的站出来:&ldo;回世子……属下赶回来之时,洛北王已经登上城墙……二公子已经牺牲!&rdo;
&ldo;混账!洛北王亲自下场,你怎么现在才说!&rdo;张海轩大怒,狠狠一脚揣在小兵的身上。
小兵异常委屈。他刚刚就想要说,可是还没开口就别张海轩喝断,让他不准搅了阿骨打大人的雅兴,天大的事也得忍着!
阿骨打磨拳霍霍:&ldo;好一个洛北王!正好让我去会一会他!&rdo;他握拳,骨骼摩擦发出卡啦的声响,快步朝外而去。
张海轩还惦记着自己送出去的珠宝,见所有的西凉人都已经跟着阿骨打出去,连忙示意伯府家丁将珠宝箱再搬回去藏起来。
然而,有一个人家丁却朝他走来。
张海轩还没有来得及呵斥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丁,就感觉脖子一阵温热。脖子被割断,大动脉的血喷涌而出。
张海轩震惊的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朱雀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丢在一边,割下张海轩的头颅,带着其余暗卫快步奔出伯爵府。
城中席慕远并非一帆风顺,去城北的路上不断会受到没有投降的陇西军的攻击。
陇西城的布局席慕远不如他们熟悉,但好在兵法烂熟于心,临场反应与作战经验又足够,席慕远有条不紊指挥着。
虽然不至于输,但还是被拉慢了速度。
朱雀功法诡异,来到两军巷战之处,放出一枚信号弹。银白色的光芒与刺耳的声音在夜幕下极为耀眼与刺耳。
他站在城楼上,高举起张海轩的头颅:&ldo;反贼张海轩已经伏法!陇西军是要与西凉人狼狈为奸,还是弃暗投明?&rdo;
霎时间,陇西军的军心散了。
陇西右将心慌,问稳定军心连忙喊道:&ldo;假的!那是应军的计谋!&rdo;
话音未落,他的胸前便被一根长枪贯穿。
席慕远望着他从马上跌落的身影,神情倨傲:&ldo;缴械不杀!&rdo;
陇西军一愣。
与此同时,阿骨打带着西凉人也终于赶来。
西凉以斩首为功,不少西凉人都会在战场上斩下敌人的头颅挂在马前。
此刻,他们不少人的马鞍上都挂着还在不断滴血的头颅。浓重的血气再一次弥漫而开。然而,那些头颅却不是青壮年,而是老幼妇孺居多。
&ldo;娘‐‐&rdo;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霎时间陇西军内便不断有人喊出来。
&ldo;那是我爹!&rdo;
&ldo;三柱!&rdo;
&ldo;我婆娘!&rdo;
&ldo;混账西凉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