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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第1页）

草花还在乐呵，抹抹手说：&ldo;那你先吃，我去忙了，我和收银说一声，一会儿买单就说你是曹华朋友，能打折！&rdo;

他要回厨房，章翎叫住他，问：&ldo;曹华，你现在和蒋赟还有联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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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饭馆午市打烊，章翎没走，和草花面对面坐在桌边。

草花给她拿了一罐可乐，说：&ldo;我在这儿上班两年了，现在已经不是学徒，可以自己做菜了，我高中里就学的中餐。&rdo;

章翎开口：&ldo;曹华……&rdo;

&ldo;你叫我草花吧，就音不同，大家都喊我草花。&rdo;草花笑得很憨厚，&ldo;赟哥一直喊我草花，他是我最好的兄弟！&rdo;

&ldo;草花。&rdo;章翎轻轻叫了一声，问，&ldo;你刚才说，蒋赟初一时偷看我，是什么意思？&rdo;

草花挠挠头：&ldo;他没和你说过吗？我想也是，这么丢脸的事，他肯定不会说。我那时候都没想到，他能和你上同一个高中，上高中后你俩还成了同桌，赟哥那会儿可高兴了，告诉我的时候，我看他尾巴都要摇起来了。&rdo;

章翎：&ldo;……&rdo;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蒋赟对章翎的态度实在是一言难尽，她可真没看出来他有多高兴。

草花说：&ldo;赟哥告诉我，他小学就认识你了，你是小学里对他最好的人，他后来成绩变好，就是因为你对他说要好好学习。&rdo;

&ldo;我对他说要好好学习？&rdo;章翎惊呆，指着自己问，&ldo;我什么时候对他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rdo;

草花眨着眼睛：&ldo;他没告诉你，他小学时就认识你吗？&rdo;

&ldo;他是说过，但……具体的没说。&rdo;章翎想起很久以前在袁家村的小空地上，蒋赟承认过，小学时就知道她，两人还说过话。章翎问他说了什么，他说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ldo;好像是一次春游也不知道是秋游。&rdo;草花冥思苦想，&ldo;他被班里的男生欺负，你救了他，把那些男生赶跑了，然后你把所有吃的都给了他，让他吃饱了肚子，还告诉他不能打架，小学生要好好学习，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一直记着，记得可牢，后来才开始拼命学习。&rdo;

章翎目瞪口呆，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都忘了是几年级发生的，春游还是秋游？在公园里，她遇见一个个子瘦小的男孩，被一群男生摁在地上打，她把那些男生赶跑了，又把书包带过来，把零食分给那个男孩吃。

她说了什么？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小男孩就是蒋赟吗？

草花没理会章翎的呆滞，继续往下说：&ldo;赟哥说他小学时很惨的，之前他不是在武校待过几年么？这个他告诉过你没？他在武校过得很苦，被虐待，后来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回到钱塘上小学，成绩特别差，脾气还暴躁。&rdo;

草花叹口气，&ldo;那会儿他和他奶奶吵架，他奶奶也是绝，为了罚他，就不给他饭吃。他饿极了，就去偷校门口小卖部的面包，完了被抓住，揪着衣领送到班里。后来他们班的人都喊他小偷，女同学骂他笑他，男同学就打他。赟哥其实打架很厉害，单挑的话，没人打得过他，可那群男生每次都是组团去打他，他那会儿人很矮嘛，再厉害也打不过几个人啊，所以就三天两头挨打。&rdo;

说到这里，草花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个笑，&ldo;赟哥告诉我，在小学待的那几年，只有你一个人对他好过，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后来，他升上十六中，我和他一个班，他发现你也在十六中，哎操，他差点疯了，拉着我去看你，说&lso;这个就是章翎，这个就是章翎&rso;。&rdo;

草花学蒋赟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章翎几乎能想象出蒋赟当时的表情。

草花：&ldo;每次出早操，赟哥都要看你们班的队伍，就为了多看你几眼。下课了，不上我们那层楼的厕所，非要下楼去尿尿，就为了从你们班门口路过，偷偷看你几眼。&rdo;

章翎：&ldo;……&rdo;

&ldo;你听我这么说，不会觉得他很变态吧？&rdo;草花不好意思地笑，&ldo;其实不是这样，只有在说到你时，赟哥的话才会多一点，平时，他都不怎么说话的，也不会笑，就……心事很重的样子。我问过他，为啥这么不开心？他说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朋友，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那会儿我和他都很不合群，只有我俩做个伴。唉……如果没有赟哥，我都不知道在学校里，我要怎么待下去。&rdo;

章翎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余蔚。

草花又想起一件事：&ldo;哦，对了，赟哥说你小学时就是班长，上初中后肯定还会做班长，所以，我们班第一次选班干部时，赟哥就去竞选了。他从来没做过班干部，竞选时说他期末能考第一，如果考不到就卸任，然后他还真选上了，因为大家都想看他笑话。&rdo;

章翎问：&ldo;他考第一了吗？他初中时成绩应该不错的。&rdo;

&ldo;没有。&rdo;草花摇头，&ldo;你听我说下去，这事儿说来话长，赟哥肯定不会告诉你，但我一直觉得你应该知道。&rdo;

章翎问：&ldo;什么事？&rdo;

草花看着章翎：&ldo;赟哥和我说，他做班长，就是想有机会能和你见到面，说几句话。他想象中，每个班的班长可能会一起开个会什么的，不过后来一直到你转学，他也没能参加过那样的会，可能十六中本来就没有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