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眼眸划过一丝复杂,最终点点头。
很快,这间潮湿发臭的柴房内只剩下了她与魏玄祁。
男人的倾身靠近,身上是那淡淡的龙涎香,她将那凤羽玉石轻轻缠绕在她脖颈之间。
“阿书,你怎么敢把我给你的东西,送给旁人呢?”
动听的嗓音仿佛是最蜜的毒箭。
那纤细的红绳勒住她纤细的脖颈,隐隐的窒息感袭来,她呼吸变得有些艰涩,颤抖着睫毛,艰难而道,“奴婢…知错了。”
魏玄祁看着她沾满纤细的小脸,却因为窒息而变得苍白,血与白交织,衬得她像是一个易碎的纸人般。
他漂亮的手指一点点抹去她脸上的血迹。
亲自为她擦去身上的脏污。
这样的亲昵举动像是一下子拉回了五年前。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夫妻。
如今却是帝王与奴婢,身份如隔天堑。
南玉书心脏提到了嗓子。
“朕本来都将你给忘了,谁知道你自己跑到朕的面前,”魏玄祁轻笑一声,“你说这究竟是孽缘,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一句‘有人刻意为之’便让人浮想联翩了。
南玉书颤声道,“奴婢绝没有过想要再打搅陛下的意思,若陛下不信可以将奴婢送出宫,奴婢愿意永生不再踏入宫门半步!”
她信誓旦旦的语气仿佛生怕与他再生牵连。
魏玄祁漆黑的眼睛流淌过一丝不悦,随即一哂,“你想离宫?看来南大人是给了你一个不错的出路。”
显然方才南玉书和父亲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南玉书脸色苍白又脆弱。
“你想要离宫吗?”他淡淡的语气看似不经意的发问。
可南玉书太清楚魏玄祁的秉性了。
她双肩一颤,深吸了一口气,“奴婢罪奴之身,想有何用?”
魏玄祁眼眸扫过她的干裂的唇,已经那消瘦的脸,他眼睛滚过一丝暗欲,“你还是不会撒谎,朕知道你想离宫。”
他冷然一笑,瞬间变脸,掐住了她的下颔,眼睛里尽是厌恶,“南玉书你只配为奴为婢,这辈子只配待在宫里吃尽苦头。”
南玉书感觉到下颔传来的疼,她忍着痛,望着魏玄祁薄凉的双眸,里面尽是讥嘲与冷漠。
她不懂,明明是自己被利用到敲骨吸髓,为何魏玄祁还是这么恨她?
魏玄祁冷然,手指摩挲着她干涩的唇,“既然老天让朕再想起你,那么南玉书你可得好好的活下去。”
南玉书一僵,瞳孔发颤的看着他冰冷的眼。
“你以后不用待在西山行宫了,待在朕的身边当一条好狗便是。”他勾唇,眼睛尽是冷霜,倾身附耳,低语道,“朕期待明日你与朕回宫的模样。”
说罢便放开了他,转而朝着黑夜中走去。
南玉书呼吸紊乱了一瞬,眼看着他的背影离去,而另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对南玉书让道,“南姑娘,稍后司礼监的太监为你安排宫装,会有专门的人教南姑娘如何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