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身后摸,终于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她不动声色地割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她感受到温热的鲜血流出来的感觉。
伤口疼得厉害。
咬了咬牙,她动作放轻了一些,每一下,都落在绳子上。
另一边的萧俊放声冷笑了一下,蓦地一下把自己喉结上的变音器扣了下来扔进了海里,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张脸格外的狰狞,露出狠狠的笑容,“你太太?是那位美丽的小姐?”
萧俊脸上是猥琐而得意的笑容,“萧先生,你太太可真美,不光脸蛋儿漂亮,就连那滋味儿也是让人蚀骨***,她被送到我们酒吧的第一晚,就被我们里面的人给轮了,我是第一个,没忍住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你太太真是个狐狸精,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的,我是没忍住才拍了那些照片,哦,对了,我手里头还有视频,是我们做的视频,不知道萧先生有没有兴趣看一眼?”
萧俊只是故意想刺激面前的男人,对那个女人,他的确是想过要强了她,只是当时她反抗的太厉害,甚至差点拿把刀割了自己的脖子,他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烈的。
所以最后他好心放了她,没对她做那种事情,只是照片却还是拍了下来,他是想拿这些照片来威胁她的,因为他要留她心甘情愿在他们手底下做事,就必要要捏着女人的把柄。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却给他们整个小队带来了灭顶之灾,他的那些弟兄们都进了监狱不说,他们的计划也被人全盘托出。
现在那些警察正在沿着被暴露的那些信息顺藤摸瓜,不知道上面这次会有多大的波动。
萧俊满意的瞒着薄临城的脸色大变,男人怒不可遏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可真是让人欢喜。
就是因为他,所以他现在才会变成这样样子,他今晚,大不了就和这个男人鱼死网破,这样也算对得起他那些入狱了的兄弟们。
薄临城视线一转,落在秦尔冬的脸上,女人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他眉心狠狠地皱了皱,咬牙切齿,“你要做什么完全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把一个病人来到这里来?”
薄临城死死地捏着拳头,“你知不知道她会死的?!”
秦尔冬本来就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在医院里还有医生和护士,现在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难道就只能看着她死吗?
不,绝对不可以,他已经害她昏迷了这么久,他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和这个世界告别。
萧俊扬起手,朝着身后的手下做了个动作,很快出动了两个黑衣人……
一个把倒在地上的时暖给押了过来,萧俊伸手按着女人的肩膀,然后从怀里掏了一把精致的手枪,抵着女人的脑门。
还有秦尔冬,萧俊在出来之后就打听到了薄临城这个人,他在云城自然也是有弟兄和眼线的,所以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这个男人可真是花心,家里面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可医院里还养着一个。
虽然是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可即便是再病态,那也是个病娇美人儿。
他看一眼就知道,这女人如果醒过来,也是个***。
怪不得这男人不惜花费大价钱也要把她弄在医院里面养着,每天耗费都是上万,看来,他是对这个女人真的上了心。
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出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选择谁,可不管是他选择谁,都对他是一种椎心的伤害,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也不仅仅只是想这样,他更想,在今晚,弄死他!
谁让他毁了他的一切?
他还记得那天,就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他还在包厢里和朋友们饮酒吃药作乐,可下一秒,就蓦然冲进来那么多的警察,让人毫无防备。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做他们这种事情的人,早晚有一天都会落网,每天都是在战战兢兢之中度过的,可是……
萧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枪口抵着时暖的额头,重重的用力,鲜血就从女人的额角流了出来,鲜红的血液溢满时暖整个右脸,从上往下弥漫着,像是奔腾的瀑布,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
冷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暖听见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萧俊的唇瓣就这样附在她的耳蜗处,嗓音低哑难听又粗噶,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美丽的薄夫人,来,跟你的丈夫说说,那天我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萧俊笑得猖狂,“在那方面,我是不是比你丈夫厉害得多,你说,来,乖乖说给你丈夫听,他就在你面前……”
时暖自然知道萧俊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刺激薄临城。
她着急的很快就冒出了眼泪,太阳穴处火辣辣的疼,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冒出来,她整个人都是慌乱的,眼睛也看不到,只能胡乱地朝着前面挥了挥手,着急的大喊,“薄临城,你来干什么,回去!你为什么要来!”
男人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了些,狭长的眸子眯着,眼睛里如同今夜的海,深不见底,嗓音也被海风吹得模糊,“我们现在在海上,我没办法回去……”
“我知道你叫萧俊,”男人的语气淡到了极致,一点也不畏惧,“你直说,你今晚,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