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向玲看着面无表情的人,心里却一点都不认同苏小棠的说法。
“自闭症”治愈期第二个阶段,不拒绝人与人的交流,但是为人处世过度冷淡,冷漠的拒绝任何人靠近和拒绝诉说。
此时,向玲知道继续强制,也许小棠会被逼迫到再次拒绝说话。
摇摇头,她将钢笔放进医生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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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玲离开病房,安琳在用热毛巾帮昏迷中的阿豪擦手和脸。
小棠坐在一边,就只是看着。
安琳看如此淡漠的苏小棠,有些说不出的压抑,“苏小棠,我一直看不明白你,过去的你唯独对阿豪是不一样的,可现在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他,你还能如此的冷静。”
“我如何和安小姐没有关系,请您不要庸人自扰。”
“你。。。。。。”
安琳看着她面目表情的神色,有些忿忿道,“你以为阿豪如此,都是谁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小棠沉默,眼瞳晦暗不明,脸色却苍白到了极致。
“不要觉得你是受害者,阿豪离开你你不照样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逍遥快活。”
“如果说这样的话能让你获得一丝块感的话,那您请便。”
话不投机半句多,小棠起身要离开,却听安琳在她背后说道,“苏小棠,五年前的一次手术你不记得了么?当时,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手术,你的家族遗传病,器官肾出现的问题,以为那么简单就可以恢复的么?手术后可以痊愈,是因为当时有人摘了自己的一颗肾脏给你。而,那个捐赠者就躺在现在的病床上。”
“所以呢?”
照是常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震惊万分,而后心痛的流泪和悔恨,才是正确的情绪。
但是,苏小棠没有,她的过分冷静让安琳几乎要失控。
“苏小棠,你就真的这么冷血无情,他为你做这么多,你知道他将死,连一滴眼泪都不掉。”
不,安琳错了,眼泪一滴不掉的人,不见得内心真的不难过。
往往痛苦的时候想哭就能大声哭泣,是一种幸福。
苏小棠的眼泪早在两年中的极致阴暗的那个地方掉完了,现在她即使痛得浑身发抖,也掉不出一滴眼泪。
新伤口附着着旧伤口,她的心脏说不定已经碎裂了。
“苏小棠,你没有心,你太狠了。”
听不到耳边安琳对她的控诉,像是什么都听不到。
小棠将病房门关上,双眼中一片空茫。
走在回向珊公寓的路上,她的耳边一直不断得回响着安琳说过的话。
——“苏小棠,阿豪是因为你,他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苏小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病痛发作的时候每每都在叫着你的名字,而你又在什么地方,又在和什么男人在一起缱绻情话?”
——“五年前的那次手术,根本就是他在骗你。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进行手术的时候,阿豪就在你的身边,他是个傻瓜,摘了一颗肾脏给你,然后害死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小棠,你太狠了,你没有心,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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