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又害你担心了。”
强撑着睁开眼,小棠伸手,苍白的手指附着在王明轩的脸上。
“没关系。”
俯下身他亲吻着她冰凉的手指。
室内的灯光下,看着他妻子的眉眼,王明轩想了很久的问题,还是问出口了,“焕芝,给了你那么多的资料,外界舆论斐然将你父亲的死因和我联系在一起,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吗?阿棠。”
“没有。”她侧身换了一个位置,靠他靠地更近了一些。“我相信你。”
“为什么相信?”他揽她入怀,下意识的问了下去,其实原因王明轩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她相信他就好,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为什么相信?”重复了一遍他说得话。
小棠勿自回答,“因为,你是爱我的。”她说,嗓音轻柔,像是睡梦中的梦呓。
王明轩内心艰。涩,怀抱着她的手有些轻颤,“是啊,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她在睡梦中紧紧地抱住他。
终于知道后,却错过了那么多。
这晚,小棠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她很久都没有再醒过来。
凌晨4点入睡后,凌晨5点钟王明轩听到他怀里人,难受的病痛轻吟,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很烫,可将小棠的身体抱在怀里总有种让人窒息地灼烫感。
“阿棠。。。。。。”
“阿棠。。。。。。”
唤不醒她,王明轩只好给医生伊卡打电话让他赶过来。
“王先生,太太外出回来有什么症状吗?”
“不停地咳嗽。”
“那应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
“发烧?”王明轩纳罕,“我给她用温度计量过体温了,体温并没有太大异常。”
伊卡医生摇摇头,“王先生,要知道您太太现在体虚的厉害,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发烧只能在体内持续低烧,不升温度也是身体太差的原因。”
“能用药吗?”
“不能。”伊卡摇头,“她需要靠自己的抵抗力来强撑一天,一天过后低烧依旧不退,即便对身体有损,她也必须用药治疗,不然持续低烧两天将有生命危险。”
“好,我知道了。”
“王先生,可否请问您,您的妻子是早年有肾脏病的病史吗?”
“她做过换肾手术。”
“原来是这样。”伊卡了然后皱眉。
“怎么了?”
“对自闭症具有简单治愈的刺激性药物,也就是您太太之前服用的镇定药剂,对肾脏造成的负担有些重。”看着王明轩,伊卡继续向他解释,“这些,也是造成她体虚的原因,以后的治愈过程中,也许她会频繁出现晕倒的现象,到时候,您没有必要担心,这都是自然的现象。”
王明轩沉默,没有说话。
伊卡望着在上处于深度昏迷中的女孩子,很难想象她之前一个人是怎么渡过病发的这些深夜的。
他一直以为这位年轻的王太太仅仅是个先天性自闭症的心理疾病患者,却在一次次对她的身体检查后,发现她身上存在的旧疾和旧伤。
“王先生,对您妻子所做的最新的身体全方位检查报告您看过吗?”
“看过。”王明轩的嗓音有些沙哑。
“您太太身上有旧伤,左小腿和左臂的股肱骨处曾经有米分碎性骨折的痕迹,现在的伤势虽然完全愈合,但是对她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二十出头的年纪,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把原本健康的身体毁成这样?
王明轩哑着嗓子继续问,“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和这些有关系吗?”
“是的,应该和她之前的左肱骨米分碎骨折有关。”
“这些伤势愈合后的后遗症会持续多久?”
“这个很难说王先生,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和身体状况都不一样。”中年法国医生并不想将最坏的结果告诉王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