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哈欠,困意瞬间袭来,“你快回去吧。”
“不急。”他缓缓离开墙,唇角的弧度也随之消失,“还有件,很重要的事。”
“啊?什么?”
他又朝前一步,拉近两人距离。
走廊里的声控灯刚好暗下。
一时之间,谁也没大声说话。
空气骤然间,变得十分稀薄。
钟善贴着门,纵然手掌心已满是汗,却担心他是在故技重施,单纯捉弄她。
于是。
她佯装冷静,毫不退却地仰头,借着幽暗月光,与他对视,故作轻松地半开玩笑。
“有人说,这么近的距离,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哼笑了声,“怎么不接着说。”
“我忘了。”她后悔不已。
“没事,我帮你说。”裴岑声线压得很低,咬字缱绻,“这么近的距离,不是要接吻,就是要打架。”
她呼吸屏住一瞬。
“你说,我们是要接吻,还是要打架?嗯?”
他用气声反问,呼吸下落,热气垂在她脖子上,钟善忍不住想躲。
她欲要别开头。
同一秒。
下巴覆上层冷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捏,她又被迫望着那双眼睛。
眸中早已没有往常的淡漠无谓,取而代之的,是如夜色般浓稠的情愫。
她喉咙发紧,声音微微颤抖,“应该……不是打架。”
“那就是接吻了。”
后半句话吞没在相接的唇齿中。
唇上触感是冰凉的,冰到她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拽住他外套。
“裴……”
她启唇,话没说出口。
反而使他趁机而入。
唇瓣的凉渐渐消散,她被迫接受舌尖传递来的温热,本就稀薄的空气,又被另一个人分走。
他的吻有点重,带有侵略性,掠夺走大半呼吸,就在她要窒息时,他又退出唇腔,一下一下,安抚似地啄着下唇。手也抚着她后脑勺,轻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