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庄庆,庄里到上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枝头挂上了红色的彩带,红带随风飘荡,枯枝也变得鲜活了起来。
夜北溟换了便装,悄悄的从人群中经过,远远的便见大厅的门口,柳红梢叉腰指着门梁上忙着挂彩灯的下人大喊:“歪了,再往右边一点,不对,再往左边一点!”
颇有管理者的气势。
四周并未见到晏紫瞳的身影。
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夜北溟轻轻的走到柳红梢的背后,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开口。
柳红梢不耐烦的大声回了一句:“等一下,你们两个,把这个彩带也挂上去!”
她低头捡起地上的红色彩带递到了下人的手中。
夜北溟行事低调,行踪诡异,庄里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下人只看到夜北溟拍着柳红梢的肩膀,身上又穿着便服,一时没认了他来,只扫了他一眼,便接过柳红梢手中的彩带,忙着往屋檐边上挂去。
温暖很低,柳红梢冻得脸红通通的,双手搓了搓取暖,待吩咐完,她才想到身后的人,赶紧转过身来,脱口便扯开了嗓门大声问:“谁找我,我……”
一双促狭的黑眸冲她邪魅的眨了眨:“二娘,是我!”
“咦?你怎么来了,刚刚怎么不叫我!”柳红梢呼出一口白气,懊恼刚刚没有回头,不对:“你今天不是在北城的吗,怎么……”
他不答反问:“小瞳呢?”
柳红梢“哦”了一声,一副“了解”的表情,很自然的笑开了提供答案:“她不在这里!”
“兰亭阁?”这三个字似乎也不靠谱。
“她也不在兰亭阁,我想……你在马厩应该能找到她!”晏紫瞳虽然顶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但她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人家都说,怀孕越到后期,就会越累,会喜欢躺在床。上,但是晏紫瞳可不,她厌极了躺在床。上,整天精力充沛,不是往这边溜哒就是往那边转转。
害得第二山庄一大堆人为她担忧,她却无事人般,我行我素。
“马厩?”夜北溟微眯起眸子。
看到一旁架子上的白色裘皮大氅,柳红梢眉毛狠狠的皱起,拿起大氅扔进夜北溟的手
上:“你该好好的管管她,这么冷的天,连大氅也忘了拿。”
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
“谢谢二娘!”夜北溟二话不说,拿了大氅就要走人,准备对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说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