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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下水道（第2页）

老周突然咳嗽起来，痰音很重：&0t;丫头，看背面。&0t;

余小麦翻过来，现背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小字：

jx-012腰椎穿刺教学组已付款

jx-015脊椎神经标本需补尾款

她的手指开始抖。七月的编号就是jx-015。

电视机突然跳了台，雪花屏里夹杂着新闻播报：&0t;赵卫国副局长遇袭事件，警方已锁定嫌疑人&0t;

模糊的监控画面闪过，是余小麦冲进锦江花园的背影。

&0t;操！&0t;她想去关电视，被郑毅拦住。

&0t;看下去。&0t;

新闻切到医院画面，穿白大褂的林福生正在接受采访：&0t;我院教学标本均来自合法捐赠&0t;

镜头扫过他身后的玻璃柜，余小麦猛地站起来——柜子第三层摆着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的东西像截脊椎骨。

&0t;那是七月？&0t;她的声音变了调。

老周关掉电视，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郑毅把拍好的照片塞进光盘，刻录机出细微的嗡嗡声。

&0t;十二点四十。&0t;老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0t;林福生两点查房，从住院部到解剖楼要走七分钟。&0t;

余小麦盯着光盘旋转的绿光：&0t;你们早就计划好了？&0t;

&0t;原本打算月底动手。&0t;郑毅把刻好的光盘装进信封，&0t;你提前引爆了赵卫国。&0t;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老周拉开窗帘缝看了看：&0t;巷口有便衣。&0t;

郑毅把信封交给老周：&0t;老规矩。&0t;

老头把信封藏进装菜的布袋，慢吞吞地出了门。余小麦扒在窗边，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巷子深处的网吧。

&0t;现在呢？&0t;

&0t;等。&0t;郑毅从行军床下摸出两包方便面，&0t;泡椒味的，吃不吃？&0t;

热水壶咕嘟咕嘟响着，余小麦的视线落在墙上的日历上——2007年5月16日，星期三，农历四月初三。宜祭祀，忌动土。

她突然想起七月的生日是四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