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下那张工作证的照片是年轻时的父亲,可名字写着&0t;郑毅&0t;!
&0t;找到你了。&0t;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李举着手电筒站在墙洞前,镜片反着白光:&0t;我就说监控里有人往这儿跑。&0t;
余小麦下意识把工作证塞进口袋。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蓝光透过衣料,在老李惊愕的目光中,整个仓库的阴影开始扭曲——
生锈的机床投下的影子变成了青铜树,油污积水映出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血红色的月亮。
&0t;你你口袋里是什么?&0t;老李的声音开始抖。
余小麦后退半步,右腿突然剧痛。她低头看见伤疤处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靛蓝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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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的镜子前,余小麦卷起裤腿。
那道二十厘米长的伤疤正在光,皮肤下隐约有金属纹路流动。怀表贴上去的瞬间,镜中的倒影突然开口:
&0t;他们用我们的血润滑齿轮。&0t;
不是幻觉——镜中的&0t;她&0t;穿着八十年代的工装,胸前别着&0t;郑毅&0t;的工作证。
&0t;爸?&0t;余小麦的指尖碰到镜面,触感却是冰凉的青铜。
&0t;1987年5月1日,我们现了熔炉里的青铜器。&0t;镜中人声音嘶哑,&0t;那不是文物是活的&0t;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踹开。老李带着两个保安冲进来,手里拿着电击棍:&0t;偷窃厂史档案可是要坐牢的!&0t;
余小麦转身时,怀表掉在地上。表盖弹开的瞬间,整个更衣室的灯光开始频闪,所有人的影子都凝固成了青铜人像的姿势。
老李的眼镜啪嗒落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下正泛起青铜色的血管:&0t;不不可能那批青铜明明都熔掉了&0t;
余小麦抓起怀表冲向出口。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红光中她看清了怀表上新浮现的文字:
&0t;第一批守门人:余卫国郑毅王建国&0t;
名单最后七个名字,正是今天值班的七名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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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传来尖叫声。
余小麦隔着窗户看见,上铺的室友小吴正对着自己的右手惨叫——那只手完全变成了青铜质地,指缝间滴落蓝色液体。
厂区广播突然播放起八十年代的老歌:《咱们工人有力量》。但歌词变成了诡异的吟诵:
&0t;青铜醒血月升&0t;
&0t;七人祭归墟门&0t;
余小麦的口袋突然烫。那张&0t;郑毅&0t;的工作证燃烧起来,灰烬中露出一粒蓝宝石,正好嵌入怀表缺失的秒轴位置。
表针开始倒转。
她右腿的伤疤彻底裂开,青铜纹路如藤蔓般爬满全身。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镜中父亲的声音:
&0t;跑!别让他们抓住第七个&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