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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旧歌与刀光（第2页）

郑毅的烟烧到过滤嘴：&0t;她是我妹妹。&0t;

巷子口传来摩托车轰鸣。郑毅突然动车子，轮胎擦着墙皮拐上主路。后视镜里，两个戴头盔的人正加追来。

&0t;低头！&0t;

余小麦还没反应过来，后窗玻璃就炸开了花。她猫腰躲到座位下面，摸到郑毅绑在驾驶座底下的砍刀。

&0t;会用吗？&0t;郑毅猛打方向盘。

余小麦把p4塞进内衣：&0t;比你会用。&0t;

摩托车引擎声越来越近。余小麦从车窗缝隙看见对方掏出了家伙——是锯短的双管猎枪，枪口黑得像个无底洞。

&0t;抱紧头！&0t;

郑毅突然急刹。摩托车猝不及防冲过去，后座那人差点被甩下来。余小麦趁机摇下车窗，抡圆了胳膊把p3砸出去——

&0t;砰！&0t;

p3正中枪手的头盔面罩。就这半秒的空档，郑毅已经调转车头撞向路边的垃圾堆。摩托车碾过烂菜叶打滑的瞬间，余小麦看清了骑车人手腕上的金表。

&0t;陈金水的人！&0t;她缩回座位，&0t;那王八蛋不是被拘留了吗？&0t;

郑毅猛踩油门：&0t;所以来的是他小舅子。&0t;

车子冲进农贸市场时，余小麦的p4从领口滑出来。她手忙脚乱去抓，却不小心按到了播放键。七月的声音突然在车厢里响起：

&0t;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视频，我可能已经死了&0t;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后面追兵。

那声音又轻又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0t;我的脊椎被他们取走了三节但最重要的东西藏在&0t;

视频戛然而止。余小麦抬头，看见摩托车上的枪手正掏出对讲机。

&0t;草！&0t;她扯断耳机线，&0t;这他妈才是他们真正要灭口的东西！&0t;

郑毅突然变道拐进一条单行道：&0t;p4里还有什么？&0t;

余小麦疯狂翻找文件夹：&0t;就三个视频！等等&0t;

她在回收站里现段被删除的音频，日期是昨天凌晨。点开的瞬间，六月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响在车厢里：

&0t;小麦我在七月枕头里找到张内存卡陈金水这些年所有的交易记录我把它藏在&0t;

刺耳的刹车声中，郑毅一把抢过p4。后视镜里，摩托车已经追到不足二十米。

&0t;跳车！&0t;他踹开车门，&0t;前面路口右转，第三家粮油店！&0t;

余小麦抱着p4滚进路边臭水沟的瞬间，听见了猎枪上膛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