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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康复之路（第2页）

&0t;这是&0t;

&0t;二十年前的合作研究。&0t;陈医生微笑，&0t;现在该由你们完成了。&0t;

回到病房后，余小麦现自己的出院日期已经确定——三天后。护士小林正在更换床单，见她进来便笑道：&0t;收拾东西吧，陈医生签了出院许可。&0t;

余小麦坐在床边，突然有些不真实感。一个月前她还被疼痛折磨得夜不能寐，现在却要开始新工作了。她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塞满了这一个月来做的检查报告和用药记录。

&0t;需要帮忙吗？&0t;6远山站在门口。

余小麦摇摇头，却看见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0t;医院食堂的，比不上外面，但总比白水强。&0t;

咖啡的香气在病房里弥漫开来。余小麦接过纸杯，温度刚好，不烫手也不凉。&0t;谢谢。&0t;她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微甜，&0t;你什么时候出院？&0t;

&0t;和你同一天。&0t;6远山靠在窗台上，&0t;陈医生说我们可以一起坐医院的班车去临山。&0t;

阳光透过咖啡的热气，在余小麦的病号服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突然想起那个梦——青山小学的操场上，穿长袖衬衫的男孩坐在槐树下看书。现在她终于看清了，男孩膝上摊开的正是本医学图谱。

&0t;其实我一直想问，&0t;她放下咖啡杯，&0t;当年你为什么帮我捡毽子？&0t;

6远山望向窗外：&0t;因为你踢得特别高，像只自由的小鸟。&0t;他转回头，嘴角挂着浅笑，&0t;而我那时候，连跑跳都做不到。&0t;

余小麦想起父亲曾经说过，临山的孩子多少都有些肝功能异常，严重的会育迟缓。她突然理解了6远山眼中那份执着从何而来。

&0t;这次回去，我们一定能帮助更多人。&0t;

6远山举起咖啡杯，与她轻轻相碰：&0t;敬新的开始。&0t;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明媚。余小麦换上来时穿的便装，现腰身松了一圈。6远山提着两人的行李等在护士站，正在和小林道别。

&0t;记得按时复查。&0t;小林递给他们一个大纸袋，&0t;里面有应急药物和注意事项。&0t;

陈医生匆匆赶来，白大褂口袋里还插着化验单。&0t;车在楼下等。&0t;他拍了拍6远山的肩，&0t;初期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0t;

医院的走廊似乎比来时短了许多。余小麦走在熟悉的消毒水气味中，却觉得每一步都轻快如飞。大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遮挡，忽然现手腕上的蓝色痕迹几乎看不见了。

班车是辆七座商务车，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位乘客。余小麦选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生活了一个月的医院渐渐远去。6远山从包里拿出两瓶水，递给她一瓶。

&0t;大概两小时车程。&0t;他说，&0t;困的话可以睡会儿。&0t;

余小麦摇头：&0t;太兴奋了，睡不着。&0t;她拿出手机拍下车窗外的景色，&0t;第一次以健康人的身份回临山。&0t;

公路两旁的山峦渐渐变得熟悉。当车子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临山县的全貌豁然眼前——青山环抱的小镇比记忆中更加整洁，卫生院的白墙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0t;变化好大。&0t;余小麦摇下车窗，山风带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

6远山指向远处：&0t;看，青山小学还在老地方。&0t;

学校的红屋顶在绿树间若隐若现。余小麦眯起眼睛，仿佛能看到操场上奔跑的孩子。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触手腕，那里曾经困扰她多年的蓝色斑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印记，像是即将痊愈的伤疤。

车子驶过蓝月桥时，余小麦突然坐直了身体。桥下的河水清澈见底，岸边立着崭新的警示牌：&0t;水源保护区&0t;。

&0t;他们治理好了？&0t;

&0t;嗯。&0t;6远山点头，&0t;去年检测现重金属含量已经达标。&0t;

卫生院的大门敞开着，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迎接。余小麦深吸一口气，跟着6远山走下汽车。熟悉的药草香扑面而来，那是临山特有的气息，混合着希望与重生的味道。

院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握住他们的手时力道十足：&0t;欢迎回家，孩子们。&0t;

余小麦的眼眶突然热。她转头看向6远山，现他的眼里也闪着光。远处，青山小学的下课铃声隐约可闻，如同一久违的歌谣。

阳光洒在卫生院干净的地面上，映出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一个高瘦挺拔，一个娇小坚韧，共同走向充满可能性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