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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地下毒源（第2页）

&0t;糊涂啊！&0t;老周拍案而起，&0t;这是明代矿监用的毒钻！《天工开物》里记载过，用来探测毒矿脉的！&0t;

6远山正给出现症状的村民抽血，闻言猛地抬头：&0t;钻头空心结构？里面原本填着中和剂？&0t;

&0t;现在没了。&0t;老余哭丧着脸，&0t;我嫌锈得厉害，用醋泡了三天&0t;

会议室突然死寂。余小麦想起陈叔说的&0t;铜人唱歌&0t;，浑身汗毛倒竖——那根本不是谵妄，而是金属中毒导致的听觉神经异常！

&0t;立即疏散全村！&0t;老周对着对讲机吼完，转向余小麦，&0t;最麻烦的是铜离子已经进入食物链。&0t;他指着窗外菜地，&0t;土壤检测显示，重金属被某种有机质螯合，变成了可被植物吸收的形态。&0t;

余小麦望向卫生室方向。小玲正带着几个妇女熬煮绿豆汤——传统解重金属毒的方子。但这次恐怕远远不够。

&0t;需要青霉胺。&0t;6远山已经脱了白大褂，卷起衬衫袖子，&0t;县医院药库有储备，但至少要二十人份。&0t;

&0t;来不及。&0t;余小麦翻出手机里保存的古籍照片，&0t;《本草纲目》记载，此地有种解毒藤，就长在老槐树附近。&0t;

两人匆匆赶往村口时，老槐树周围已拉起警戒线。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昨夜才冒出的新芽，此刻已长成巴掌大的嫩叶，叶脉泛着金属光泽。

&0t;小心！&0t;6远山拦住要上前的余小麦。他捡起根树枝拨开落叶，露出缠绕在树根上的暗红色藤蔓——藤条表面布满细密凸起，像无数微型吸盘。

余小麦戴好手套，小心割下一段藤茎。断口处立即渗出乳白色汁液，接触空气后迅变成蓝色。&0t;就是它！&0t;她激动得声音颤，&0t;《本草》里说的&039;见风蓝&039;！&0t;

回卫生室的路上，他们遇见跌跌撞撞的陈叔。老人神志突然清醒了许多，手里攥着把不知从哪挖来的泥土：&0t;丫头，把这个拌进药里&0t;泥土中混杂着细碎的白色晶体，在阳光下闪闪亮。

&0t;蒙脱石？&0t;6远山沾了点尝了尝，立刻吐掉，&0t;不对，是天然沸石！&0t;

余小麦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解药！明代矿工必定是现沸石能吸附这种特殊毒素，才特意埋在古矿入口处！

第四章：解毒行动

傍晚的卫生室后院支起三口大铁锅。余小麦指挥妇女们将解毒藤切段熬煮，6远山则带男人们研磨沸石粉。小玲把第一批煎好的药汁分给症状最重的村民，药汤散着奇特的铁锈味。

&0t;有效！&0t;王婶抱着退烧的孙子跑来，&0t;刚喝下去就不抽筋了！&0t;

余小麦还没来得及高兴，手机突然响起。是县医院的同事：&0t;余医生！陈叔的脑部ri出来了，基底节区有异常信号！&0t;

她打开传来的影像图，只见老人大脑深处亮着几个针尖大的光点，排列形状竟与老槐树下的铁匣花纹一模一样！

&0t;金属沉积&0t;6远山盯着屏幕，&0t;这种分布模式像是沿着脑血管走行的。&0t;他突然抓住余小麦肩膀，&0t;还记得陈叔说看见铜人唱歌吗？铜离子可能刺激了听觉皮层！&0t;

夜幕降临时，环保局的应急净化车终于赶到。老周带来个惊人消息：检测显示污染物中含有一种古代炼制过的有机铜化合物，能与人体血红蛋白结合，造成类似卟啉症的症状。

&0t;最麻烦的是它还在变异。&0t;老周展示着电子显微镜图像，&0t;那些白色沸石其实是古代方士炼制的&039;解毒丹&039;，表面有纳米级孔洞&0t;

余小麦望向窗外。月光下的老槐树新叶无风自动，出金属摩擦般的沙沙声。她突然理解了这个循环——古人在矿洞设置沸石过滤层，雷劈老树破坏了封印，而老余误打误撞用毒钻打通了最后的屏障。

&0t;不止要治病。&0t;她轻声对6远山说，&0t;我们得把那个矿洞重新封起来。&0t;

6远山点点头，从药箱底层取出个牛皮纸包：&0t;我带了十公斤硫磺粉。&0t;月光照在他沾着药渍的白衬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0t;明代医书里记载，硫火能镇铜毒。&0t;

后半夜，当最后一批村民喝完药汤入睡后，两人带着硫磺粉来到蓄水池边。池水已退去大半，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边缘结满蓝绿色晶体。借着月光，他们小心地将硫磺粉撒入洞口深处，古老的解毒物质与污染物在黑暗中生着肉眼看不见的激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