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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粮油店的秘密（第2页）

&0t;那你呢？&0t;

郑毅笑了笑，那道疤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0t;我去会会老朋友。&0t;

余小麦刚爬上二楼，就听见楼下传来打斗声和一声闷响——像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她的心脏狂跳，手指死死攥着楼梯扶手。

三楼右手边是个小阁楼，窗户正对着老街。余小麦用钥匙打开门，现这是个简陋的临时据点——行军床、矿泉水箱，墙上贴满了福利院的照片和剪报。

床边的小桌上放着台老式录音机，上面贴着张便利贴：「播放键」

余小麦按下播放键，磁带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先是几秒杂音，然后响起王明霞的声音：

&0t;哥，如果你听到这个，我可能已经出事了陈金水背后是市局的张副局长，他们每个月15号会在码头交接&0t;

余小麦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翻遍整个房间，终于在床垫下找到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张内存卡和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陈金水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福利院门口，他们脚边的麻袋里露出一只小孩的手。

余小麦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拿不稳照片。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0t;搜！一间间搜！&0t;

余小麦迅把内存卡塞进鞋垫里，刚要从窗户爬出去，门就被踹开了。

&0t;哟，这不余小姐吗？&0t;领头的正是粮油店那个沙哑嗓，他手里的钢管还在滴血，&0t;找你可真不容易啊&0t;

余小麦后退两步，后背抵上窗户：&0t;郑毅呢？&0t;

&0t;你那个疤脸相好？&0t;沙哑嗓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0t;正在楼下吃枪子儿呢。&0t;

余小麦的视线扫过房间——行军床底下露出一截钢管。

&0t;陈金水给你多少钱？&0t;她故意拖延时间，&0t;我出双倍。&0t;

沙哑嗓哈哈大笑：&0t;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意思&0t;

余小麦猛地踢翻矿泉水箱，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抄起床底下的钢管就抡了过去——

&0t;砰！&0t;

钢管结结实实砸在沙哑嗓肩膀上，他惨叫一声，手里的家伙&0t;咣当&0t;掉在地上。余小麦趁机冲向门口，却被另一个马仔拦腰抱住。

&0t;放开我！操你妈的！&0t;

沙哑嗓揉着肩膀走过来，一巴掌扇在余小麦脸上：&0t;贱货！老子今天非&0t;

他的话没说完，眉心突然多了个血洞。余小麦瞪大眼睛，看着沙哑嗓缓缓倒地，露出身后举着枪的郑毅——他满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垂着，但还活着。

另一个马仔刚想跑，被郑毅一枪打中膝盖，跪在地上哀嚎。

&0t;走。&0t;郑毅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0t;警察马上到。&0t;

余小麦扶着他跌跌撞撞地下楼，粮油店后门停着一辆没熄火的面包车。她刚把郑毅塞进副驾驶，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0t;内存卡&0t;郑毅艰难地开口，&0t;找到了吗？&0t;

余小麦动车子，从鞋垫里掏出那张小小的卡片：&0t;在这。&0t;

郑毅虚弱地笑了笑：&0t;去码头明天是15号&0t;

面包车冲进夜色中，后视镜里，粮油店的窗口冒出了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