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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蓝血证词（第2页）

全是死人的工号。

李小雯那件还沾着酸洗车间的污渍，口袋鼓鼓囊囊的。余小麦趁他们转身，从通风管缝隙伸进铁丝，一点点把那件工装勾过来。

口袋里是半板吃剩的蓝色药片，背面印着“xy-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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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化炉的火光映红了郑工的金丝眼镜。

余小麦看着他把一摞文件扔进火里，最上面那张露出半截照片——是父亲和几个工友的合影，背后写着“实验组留念199810”。

&0t;走！&0t;陈默突然拽她后退。

但已经晚了。郑工抬头看向通风口，眼镜片反射着冷光：&0t;我当是谁呢。&0t;他从白大褂手里接过对讲机，&0t;保安部，第三实验室有老鼠，上‘蓝色消毒剂’。&0t;

天花板突然喷出蓝雾，陈默的假肢“噼啪”爆出火花。余小麦扯下围巾捂住口鼻，摸到管道拐角时现墙上有刻痕——

“0179→”，箭头指向通风管分支处用螺丝刀撬开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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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后面是间密室。

生锈的铁架上摆满玻璃罐，每个罐子里泡着颗心脏，标签写着工号和日期。余小麦腿一软跪在地上，正对上父亲那个罐子——“0179余卫国1998113”。

心脏表面覆满蓝色结晶，像了霉。

背后传来脚步声，郑工的声音带着笑：&0t;你爸的心脏可是珍贵样本，xy-09第一代实验体里唯一撑过48次注射的。&0t;

余小麦抓起铁架上的福尔马林瓶子砸过去。郑工躲开时撞翻了架子，玻璃罐“哗啦”碎了一地。

&0t;你以为拍几张照片就能怎样？&0t;郑工踩住她手腕，&0t;二十年前电视台就来拍过……&0t;

余小麦突然笑了。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正在直播——三万人同时看着满地的心脏标本，看着郑工鞋底沾着的蓝色结晶。

&0t;这次不一样，&0t;她咳着血沫，&0t;我爸他们……留了证人。&0t;

密室暗门被撞开，陈默拖着燃烧的假肢扑向郑工。混乱中余小麦摸到墙上的消防斧，劈开了最后那个上锁的柜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多份遗书，最上面是父亲的笔迹：

“我余卫国自愿参加新药实验，一切后果自行承担。但若有不测，请把心脏留给女儿——她锁骨下有蓝斑，只有我的心脏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