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旦说出口,他就不得不回应。
那是出于责任或怜惜的敷衍。
她不愿把他推到那个尴尬的位置。
逼人说谎,和被骗,其实一样难堪
她思绪像乱麻一样纠缠不清。
她越想越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一旁的陈知遥却突然站起来。
语气冷得像冰:“别胡思乱想了。”
“一个月前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他下颌线绷得极紧,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跟陶白菊不一样,我也不是她男人那种窝囊废,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
这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发誓。
黄行意一愣,呆呆望着他。
以为他早就忘了那件事。
可他不仅记得,还动了真格。
她只怔怔地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陈知遥斜她一眼,眼神冷淡中带着点无奈。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
手指一弹。
“啪”地给她脑门来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响,让她回过神来。
“想啥呢?脑子里全是浆糊?”
语气嫌弃得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哎哟!”
黄行意捂着脑袋叫疼。
委屈巴巴地控诉:“你干嘛打人!”
她才在那儿自我纠结呢,他又不是不知道!
凭什么叫她?
陈知遥冷笑:“不疼我还弹你?”
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太傻了”。
“赶紧的,趁着热水还有,去洗澡。”
语气不容反驳:“别磨蹭,水凉了就别指望我再烧一次。”
“我昨天才洗过!”
黄行意瘪着嘴,一脸不情愿。
可她人已经磨磨蹭蹭站起来。
脚却钉在原地,压根不想往卫生间走。
陈知遥伸手捏住她后颈。
手法熟练得像对付一只不听话的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嫌弃。
“你昨天也吃东西了,难道今天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