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狼狈不堪,那样的苍白如纸。
只是现在,这个人更瘦了,仿佛连风都能吹散。
他的胸膛白皙,只是有无数道新旧的鞭痕相互交错。
床上的人因突然接触冷空气而微微皱眉。
放在红木盒子里的药膏只给床上的人用了一次。
右手用干布把残屑拂拭干净,擦干血。左手拿着药膏微微发力,温度透过炼云杉的手掌传到药盒上,把冰凉的伤药暖热。
细细把药涂在炼羽祭的身上,灼热感消除了他的不适。
“二爷,许大夫来了。”玉溪轻声道。
“进来。”
许大夫摸上炼羽祭的手腕。
他的手腕又细又白,一圈深紫色的锁链痕迹,往上还有指痕。
二公子云杉知道那指痕是自己狠心弄得。
握紧了拳头,炼云杉有些不知所措。
怜惜他伤痕累累。
痛恨他杀人流血。
☆、炼情19
许大夫开了几贴药给玉溪,让她去煮了。
炼云杉给他掖了掖背角后也走了出去。
列安候吗,他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的。
后来,一年后列安候被查出有通敌叛国之罪。却无人得知皇帝是如何得知。只知那日龙颜大怒,斩杀列安候,安乐侯,其余之人流放塞外,不得归国。
炼羽祭醒来只看见玉溪坐在茶几边守着他。默默环视屋子,没有其他人。或者说没有他希望的那个人。
身上的鞭伤已经被照顾好了。
“琴师,你醒了!你都昏迷一日了。这药我都热了好几遍了呢。”
玉溪真心的开心炼羽祭的转醒。
炼羽祭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吐出两个字,“谢谢”
华发铺满枕头,苍白无色。
半日后,二公子云杉得知炼羽祭醒了,却是因为…
还未走到屋前便听见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琴师,你怎么样了?二爷马上就来,再撑一会好不好……。”
玉溪声音里有惊吓和担忧。
炼云杉快步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