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枌再迟钝都知道这会儿她要是上楼睡觉可就太过分了。
“要不……我帮你冲盘子?”
“不用。”
“我去倒热水!”
“不用,已经倒热水壶里了。”
“我……”
“不用。”
“……”
“那我上去睡觉?”
赵弋把手里的抹布往池子一扔,溅起的水都快溅到时枌身上,被她敏捷躲过。
“你敢。”
“哦,那我陪你。”
这还算句人话。
赵弋拿起抹布,放水,继续冲盘子,再擦干,连带着把水池旁边都擦干净,收拾了流理台,才把抹布晾在水龙头上。
时枌全程安安静静站在旁边。
看他洗完,才抬头看他。
两人对视。
时枌小心翼翼问:“我能上去睡觉了吗?”
赵弋皮笑肉不笑,“早着呢。”
“还要干啥啊?”
“等我洗完澡再说。”
时枌撇撇嘴很不乐意地跟着他上楼去,她脚好的差不多,但拎水这种力气活还是由赵弋来,避免没好全又出事故。
天气转凉,赵弋也不是那么矫情要热水洗澡,只是习惯往楼上拎一壶热水,这样她早起能喝到水,如果天气太冷,早上洗澡还能兑温水洗脸。
赵弋去卧室翻到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的时候看见她在书架旁边找书,就知道她是要等他睡觉,稍稍气顺了一些。
但是等他洗干净出来,就看见她躺在床上书掉在脸旁边,睡的安然。
赵弋深吸口气,吹灭了客厅的蜡烛,进卧室,关门,钻进蚊帐看看有没有蚊子,再把她的书收到枕头旁边,然后,将人脑袋扶正,面对自己。
时枌刚睡着,睡的浅,被他一扒拉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