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湖山问:&ldo;唐缈,你姥姥出什么事了?&rdo;
&ldo;还好吧,没什么事。&rdo;唐缈糊弄。
&ldo;哼!&rdo;司徒湖山不高兴了,&ldo;你怎么也学得跟唐碧映似的,遮遮掩掩,一句话在肚子里藏好几十年!&rdo;
&ldo;也没什么话……&rdo;
&ldo;没什么话说我走啦!&rdo;司徒湖山不客气地打断,&ldo;我这把老骨头陪你们熬了一夜,都他妈熬出高汤来了!&rdo;
唐缈说:&ldo;等一等。&rdo;
&ldo;等什么?&rdo;
&ldo;呃……我到祠堂里面去看一眼,评估一下损失,总之先等一等。&rdo;唐缈说着就迈过门槛,往那间屋子的深处走去。
顶多两三分钟他又走出来,脸色煞白。
他本来就肤色白,如今更是白得跟纸一般,淳于扬真担心他随时会晕过去。
&ldo;好可怕,里面好黑,吓死我了!&rdo;他扶着门框抖了片刻,说,&ldo;我……还是有点事……&rdo;
司徒湖山问:&ldo;什么事?&rdo;
&ldo;姥姥交代我一件事。&rdo;唐缈的眼神在对面四个人之间梭巡,终于深吸一口气,说了句,&ldo;那么对……对不起了!&rdo;
他飞快地转到祠堂大门背后,抓住墙角下的一只不显眼的、满是锈色的铁环,奋力一拉,拉出一长串沉重的铁锁链,然后像烫手一般地丢下。
其余人并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只知道他似乎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因为短短数秒之后,人们听到了电机发动的声音,齿轮传动的声音,金属链条抑或履带转动运行的噪音‐‐嗡嗡嗡,咔咔咔,哗啦哗啦,就在他们所站的位置,就在唐家的地底下,九牛拉不转地运行着,整个地面由此颤动起来。
&ldo;唐缈你干了什么?&rdo;司徒湖山站立不稳地吼。
唐缈说:&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你还干?!&rdo;
周纳德慌里慌张地从大水缸里爬出来,连声喊:&ldo;地震!要地震啦!快跑啊!&rdo;
淳于扬跳出水缸,先冲向趴在台阶上熟睡的唐画,确认她安然无恙;然后扑向唐缈,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因为他正掰开离离的嘴往里面塞东西。
&ldo;你给她吃了什么?&rdo;淳于扬问。
&ldo;哎哎哎痛!&rdo;唐缈倒吸凉气,&ldo;放开,吃什么我不知道啊!&rdo;
&ldo;你喂她吃的,怎么还说不知道?&rdo;
&ldo;我不知道喂的是什么!&rdo;
淳于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衣领子问:&ldo;你脑子坏了?横竖都是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