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看不清,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包在哪里,但是她也不敢用力,怕让殷溶伤上加伤,于是只得轻轻对着那莫须有的伤处轻轻吹了吹,歉意道:“对不起……我那当时有些惊慌,没注意,可能下手重了一点。”
殷溶此时真是恨不得真的把脑袋撞出个包来让姜妱再摸摸,他靠在她怀里,突然道:“你那样介绍我,不怕亭威侯夫人察觉什么么?若是她其实已经看清了车中的人是我,那该怎么办呢?”
姜妱的手一停,随即道:“那也没法子呀。”
殷溶悄悄的抬起眼皮去看姜妱的表情,只见她神情恬淡,目光也十分平和:“即便她看到了,我也只能说实话呀……不然呢?”
殷溶一时语塞,这时姜妱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坐直了。
殷溶不甘不愿的离开姜妱,与她面对面坐好,视线仍然紧紧的黏在她的脸上:“我以为……你不想让旁人,特别是姜家的人知道我、我们的关系?”
“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还要费许多的口舌。”姜妱温声道:“加上还要顾及阿宪,这种传闻总会让人家对她的储位想入非非,但是凡事总有瞒不了人的一天,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那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却又遮遮掩掩的,怕是会惹人笑话。”
殷溶没想到姜妱现在竟然能想的开了,多少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几乎是立即就想问既然这样,她能不能搬回宫去住,但是话到嘴边,到底有些畏惧,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尚有余温,透着隐约的红晕:“你、你放才说,我是你的丈夫……”
姜妱一愣,随即有些迷惑的道:“你不是么?”
“当然是!”殷溶立即大声道,音量大的车外的丝萝都听到了,她疑惑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么?”
“没什么!”姜妱回道,之后转过来对殷溶嗔怪道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殷溶咳嗽了一下,只觉得腰板挺得前所未有的直,但是音量到底降了下来:“我是说,我们自然是夫妻,只是,我以为你……不太喜欢这样的说法。”
姜妱想了想,道:“这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事实而已,难道阿宪和安儿不是我们的孩子么?”
殷溶笑的嘴都咧开了,他知道姜妱的意思是若不承认二人的关系,那两个孩子岂不是私生的,相对于他们夫妻情分和联系,两个孩子的名分更加重要。
但是这个打击不了他,因为说到孩子,只有他有孩子,其他人再英俊,再有才华,再名正言顺,再情深义重,还不是连个孩子都没有么?
别说后来他们之间没有接触,在最开始那两年,那和姜妱朝夕相处的时候,也没见曹无恙生个蛋出来啊!
只有他、只有他——除了能力更为出众,更重要的是,那不是上天庇佑,注定只有他和姜妱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其他人都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值一提。
姜妱看着他几乎要把嘴角咧到耳根了,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你且收一收……怎么能高兴成这样?”
殷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笑的太厉害可能会让表情有些狰狞,连忙收敛了起来,把表情摆得端正了些:“我也没有太高兴……你说的不过是实话,一点没错,咱们还有孩子呢……不为别的,总要为他们着想,不过……是不是缺了什么?”
姜妱秀眉微皱,不解道:“缺什么?”
这时马车一停,他们到了宅邸门口。
殷溶下车又小心翼翼的把姜妱扶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一同进府,一边走一边轻声道:“生阿宪的时候太仓促了,你那时候又很不配合,没有仪式,甚至封妃的册封礼都没参加……我们,是不是,